具,脸上好像有伤。
听起来是没有什么破绽的,季肃也嘱咐了在丞相府的人,近日一定要注意薛让的动静。
薛让与王宝钏回了丞相府,一连四五日都是没什么动静的。
两人每天都起得很早,早早就在一处了,一起散步,一起用早膳,一起念着诗词,一起说着大江南北好玩的事情,除了晚上就寝,一刻都不分开。
老夫人看着,觉着她不成体统,这毕竟还没成亲,老相爷觉着无妨,倒也纵容着他们去了。
王宝钏说要画婚嫁用品的样式,还要亲自绣嫁衣,同薛让一起待在绣楼里,商讨了好些日子,不让任何人打扰,就连蕊儿都只能守在绣楼之外。至于那位从御林军中选出来的近身侍卫林协,到了丞相府中就被当做普通家仆对待了,做的也都是一些倒水喂马的粗活。
他不爱说话,甚少与人交流,上面还有小三子管着。
直到五日之后,御史中丞苏龙过来了,直接上了绣楼。
他看着王宝钏裁制出的双刀死士的衣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不错,薛大人记性真好,和那些死士所着的衣袍一模一样,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大姐夫,你怎么光夸他记性好,这可是我绣出来的!这么短的时间,我都快累死了”
苏龙宠溺的看着她,“是是是,我们宝钏最辛苦了,牺牲了名节,还在这里给我们做苦力,此次若能抓到凶手,三小姐当居首功!”
王宝钏满意的笑着,“那,还有这个,这个令牌像不像?”
薛让画的图纸,两人一起雕刻的,是那些死士所持的双刀令。
苏龙点了点头,“东西倒是都置办齐全了,现在的难题就变成了怎么办人送出去了,府里既然被布下了眼线,一应事务都需要小心注意才是”
王宝钏拍了两下手,信心满满的站了起来,“你放心,大姐夫,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天黑了再行动”
冬日里天都黑得很早,尤其是三更时分,伸手不见五指。
廊下灯笼里烛火微亮,府里的下人们做完手里的活儿,都已经休息了。
王宝钏与薛让悄声将林协送至了后门,给他牵了一匹马,将送给魏虎的信,以及这几日这几日赶制出来的衣衫与令牌悉数教给了他,薛让先微微低了低头,向他赔了个礼,“林大人,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尽快前往西函城,将这些东西交与魏帅”
林协受宠若惊,赶忙扶起了他,“薛大人不必多礼,陛下既然派我来保护薛大人的安全,那薛大人便是我的主子,只要薛大人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此事非同小可,大季江山皆系于你一人之身了,把东西交于魏帅,然后听魏帅之令行事,现在出丞相府,找个地方过一夜,明日挑个人最多的时候出城,可装作江湖侠客,避免引人注意”
“薛大人放心!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怕惊动府里其他人,两人也并未话别多久,林协策马扬鞭,很快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了。
送走了林协,小三子才出来了,将身后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年拉了过来,那少年一看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激动紧张,克制不住连连跪在了地上,“见过三小姐,见过三姑爷!小的给两位道喜了!”
“什么三姑爷!道什么喜!八字还没一撇,你乱说什么啊!小三子,他靠谱吗?”
王宝钏凶了他一通,他害怕得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小三子连连替这少年解释道,“三小姐您放心,这是我家里一个表弟,叫做阿润,身世清白,与林大人身形也相似,就是说话有点不利索,不过林大人在府里的时候也是甚少开口的,小的已经嘱咐过他了,这段时间让他尽量不要说话”
“那好吧,你看着就行,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能出差错,若是事成,必有厚赏”王宝钏说着,接过了薛让手里的面具,递给了他,阿润朝着她的背影连连作揖道谢。
发生在夜里的这桩事静悄悄的,翌日太阳还是像从前一样升起,并无什么两样。
这个戴着面具的御林军,依然是府中起得最早的一个,像往常一样搬着草料在马厩里喂马,其余的家仆刚刚起床,伸着懒腰给他打招呼,“早啊,你怎么每天都起这么早啊”
“人家是御林军,在宫里头御林苑里操练过的,能和我们一样吗?跟了三姑爷这个主子,以后必定飞黄腾达,干活了!”另一个家仆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膀,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晨间的洒扫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