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动,警惕的盯着赵弈的一举一动。
韩丽失神的瘫坐在地,她呆滞的看着面目全非的男朋友,再也克制不住汹涌的泪水,无声的流下一颗颗晶莹的眼泪。
“都是我害的……”她无助的低垂下头,断断续续的自责着。
赵弈唇角的笑容更加诡异,声音诡异的变得温柔,他轻声细语,几乎称得上柔情的蛊惑道:“是啊,要不是你,他还是榕城赵家的小少爷,无忧无虑,无病无灾,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成为事业有成的业界新贵,纵横商场,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而不是二十多岁就变成一个傻子,连投胎转世都不能……”
韩丽失魂落魄的喃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赵弈,要不是我,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季择玉赶忙蹲下,摇晃了下她的肩膀,掷地有声的说:“韩丽,你醒醒,不要被他蛊惑,你别忘了,你是赵弈最爱的人,他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的,你清醒一点!”
韩丽呆愣愣的看着季择玉,茫然的问:“我……是赵弈最爱的人?”
不等季择玉肯定的点头,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赵弈就残忍的撕开韩丽最痛的伤口,“是啊,你是他最爱的人,要不是因为他全心全意的爱你,我也不可能成功拥有这副身体,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啊。”
季择玉心里惊呼不妙。
果不其然,在血淋淋的真相直白的摊开在面前时,没人能够保持镇定自若。
韩丽崩溃的尖叫了一声,承受不住这种致命的打击,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昏死了过去。
韩丽不省人事,季择玉给她垫了一个抱枕,起身看着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的赵弈,十分不解:“你既然打算杀我们,为什么还要击溃韩丽的心理?你明明知道,他们有多爱对方?”
“爱?”赵弈嗤笑一声,满是轻蔑不屑的道:“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软弱无能的东西,只会给人带来拖累。”
季择玉对他“爱情无用论”的价值观不发表任何评价,他等着赵弈回答他第一个问题。
兴许是人之将死,有问必答。
赵弈癫狂的笑了好几声,脸上纵横交错的伤口都在震动,嘴角裂开的弧度忽大忽小,时不时闪过的白光照亮他狰狞的脸,衬得他更加恐怖可怕。
“我会在无尽的痛苦中魂飞魄散,我死的那么痛苦,凭什么你们就能轻易干脆的死?!”他几乎是怨毒的瞪着到了现在都还保持着淡定自如的季择玉。
“你三个室友都葬送在我手上,你既不失去理智的找我报仇,也不伤心悲痛到一蹶不振,你是没有心吗?”
被一个残忍嗜杀的厉鬼这样问,季择玉一时生出几分荒唐的好笑来。
他懒散的勾了勾唇角,将厉鬼的“爱情无用论”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他:“你说得对,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完全不会悲伤,更不会不自量力的找你报仇。”
厉鬼被自己的话堵住,气急败坏的显出几分暴躁来,他黑色的指甲长了短,短了长,忽长忽短,像是他变化无常的脾气。
忽然他想到什么,眼里闪过诡谲的红光,他冷笑着看着季择玉,不怀好意的扬起横跨一张脸的嘴角。
“你还有一个很在乎的人,那个人如果死了,你好像会很痛苦。”他摩擦着坚硬锋利的指甲,似笑非笑的直视着季择玉的眼睛,在对方波澜不惊的注视下,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
“沈—彦—泽——”
季择玉:“……”
季择玉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很是牙疼的说:“……你是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不等厉鬼叭叭,他又接着怀疑人生的问:“我是哪里有问题,会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不喜欢女孩的人?”
“我这么坚定不移的性取向,到底哪里让你误会了?你说出来,我立马就改,保证不让你得出这么天方夜谭的结论。”
厉鬼感觉脑袋瓜子有点嗡嗡嗡的难受。
他有点后悔没在这个人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呢?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他的雷点蹦迪,无时无刻不在挑衅着他。
明明是一个弱小得他随手就能掐死的人,怎么就让他活到现在了呢?
就在季择玉拉满了厉鬼的仇恨值,蠢蠢欲动的打算把他大卸八块时,客厅的门被一团幽绿色的火焰粗鲁的撞开,窗外电闪雷鸣的假象全部消失,明媚的阳光重新照进了客厅,驱散了挥之不去的阴冷之气。
赵弈动作迅速的朝季择玉伸出手,想要临死前在抓一个陪葬的。
季择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早在他行动的前一秒,就飞快的闪身,三两步跑到了绿焰所在的门口。
赵弈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到嘴的猎物从眼皮子底下飞走,暴怒的劈开了沙发。
他发泄完怒火,又想起昏迷的韩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