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
“保存体力啊茵茵!你也不想再出现昨晚放跑厉鬼的情况了吧!”
楚茵不说话了,也不反抗了,乖乖巧巧的抬眸,从善如流的接受沈彦泽的邀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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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流畅的跑车飞快的驶过林荫遮蔽的城郊公路,稀疏的光线混着斑驳的树影,在两侧快速的倒退。
季择玉单手掌着方向盘,悠闲的靠着车座,半睁开的眼睛给人一种惺忪的困倦感,很让人怀疑他的车技。
沈彦泽怕小姑娘不适应季择玉的车速,先解释再体贴关怀:“他玩过一段时间赛车,车技很好,如果你晕车或者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楚茵没犯病的时候,身体承受力是普通成年男性的三倍,甚至体力和敏捷程度,都远远高于顶尖的运动员。
只是病弱的身体拉垮了她的初始数值,让她看上去比绝症病人还要虚弱上几分。
加上,她这副停留在未满十五岁的身体,总让人对她有未成年的滤镜。
楚茵坐的笔直,她双手搭在膝盖上,视线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灌入窗内的风吹得她柔顺的头发鼓起,近乎直线的伸长,触及到漆黑柔软的皮质靠背。
“好。”她唇线微微抿开,溢出一个细弱的音节。
跑车进入市区范围后,季择玉就规规矩矩的降低了车速,安安分分的双手掌着方向盘,要不是眸子还在半睁不睁的耷拉着,就让人以为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了。
嘈杂热闹的车流声替代城郊公路的幽深静谧,高楼大厦林立在城市中央,科技感十足的广场大屏隔一点距离就出现一块,上面投放着各种各样的品牌广告。
抑扬顿挫的播音腔响彻在城市上空,给经济高速发达的快节奏城市带来缤纷多彩的声音。
距离市立医院还有两百米左右的路程时,季择玉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过棒球帽的调节带,随意的压在凌乱的黑发上,随即打开车门,迈开大长腿,目标明确的走进了一家花店。
楚茵喉咙间泛起浓郁的血腥味,颈部的血管因为极力的克制而凸起,卫衣领口下包裹的锁骨牵扯得凹陷,露出清晰小巧的骨头轮廓。
她青筋脉络分明的手搭上车门的扶手,稍微用力推开了车门,慌乱的从车上跌下来,还没来得及捂住嘴,鲜血就从嘴里喷涌而出,密密麻麻如下雨一般溅落在路边。
“嘶。”路人见状,倒抽了一口凉气。
有人犹犹豫豫的靠近,刚想上前关心,副驾驶的车门突然打开,身高腿长的少年拿着矿泉水和手帕下车,紧张的扶住了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女孩。
楚茵视野被浓郁的血色浸染,嘴里的鲜血如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的顺着尖尖的下巴流下,一滴一滴的在路面上绽放开艳丽的花朵。
她咳嗽的声音混着鲜血一起从嘴里溢出,一声一声,咳的停不下来,听的人惊心动魄。
沈彦泽一下一下顺着楚茵的脊背,他第一次顺下去时,冷峻的神情明显凝滞了一下。
原因无他,楚茵实在是太瘦了。
他顺着脊背抚下去,明显感受到了有些硌手的骨感。
季择玉抱着三束娇艳欲滴的花束回到车上,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却没看到安静乖巧的小姑娘,眉心不易察觉的压出一道褶皱。
随手将花束堆在座位上,他绕着车屁股转了一圈,成功看到了弯着腰半蹲着的沈彦泽和蹲在地上的楚茵。
他上前几步,就听到了楚茵压抑的咳嗽声。
眉心的褶皱越压越深,季择玉三两步跨到楚茵身边,在她另一侧蹲下,眼皮刚掀开,还没来得及关心,一滩刺目的红就先闯入视线。
咳嗽声断断续续,女孩瘦弱的背脊一颤一颤的,看得人难受。
沈彦泽徒劳的顺着楚茵的背脊,沉默的陪在一边,静静的等着她缓过来。
他有耐心等,季择玉却没有。
他弯下腰靠近楚茵,声线低沉严肃:“能移动吗?能的话就点一下头。”
楚茵小幅度的点点头。
季择玉冷着脸,膝盖半跪在脏污的柏油路上,一手穿过楚茵的膝弯,一手揽过她单薄的背脊,稳稳当当的把人抱了起来。
楚茵眸中聚满了水雾,模糊了视线,眼神朦胧,根本不聚焦,只凭本能捂住了嘴,但却捂不住生理性的咳嗽和淅淅沥沥溢出指缝的血液。
鲜血浸湿了深色的卫衣,染红了季择玉的浅色T恤。
“车钥匙插在车上,你去医院停车场找地方停车,我先送楚茵去急诊看看。”
“好。”沈彦泽深深看了一眼面色惨白如纸的楚茵,眸中划过不忍的痛色,然后当机立断的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季择玉抱着怀里轻薄得好像一片云的小姑娘,步伐飞快的奔向医院的方向。
他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