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走吧。”
杨树衡和他对视上，语气平常地回答他，“我想让阿愔把锤子给小恂，男孩子力气更大、能更好地使用它。”
与杨树愔住一起，一直都是杨树愔照顾她更多的杨妈妈也发话了。杨妈妈语气缓慢、声音有力道：“阿愔，你哥说的没错，男孩子是力气更大一些，你就把锤子给小恂吧。”
末了，她又语重心长地补了一句：“他是你侄子。”
杨树愔愣怔，胸口遽然痛了一下，只觉得妈妈最后补充的一句话像一把刀插进自己的心。
她第一次觉得这句话如此刺耳。‘那我是什么？’
和深哥一起的另外三人无可无不可地看了眼杨树愔，深哥却有些意味深长地瞧着杨家人。他脸上的不快散去，不露声色，又隐隐泄露出一丝喜悦。
深哥从杨家人的对话中听出一些言外之意、听出现在的他们对杨树愔的态度。这让他的心中生出一个念想。
住在杨树衡隔壁，深哥知道杨家的一些事。
兄妹俩学历、工作都很好；杨树愔是单身主义者，未婚未育，住在楼下，和杨树衡一家来往频繁热络；杨树愔上来的时候深哥偶尔能见到她。
深哥的目光又回到杨树愔身上，别有深意地说：“杨家妈妈和杨家大哥说的对，杨家妹子还是把锤子给小恂吧。我们也赶紧离开这里。”
深哥发话，另外三人也出言附和。
深哥的打量、另外三人的附和、亲人的态度、丧尸的威胁，面对如此局面，杨树愔知道争也没用，也没说让别人让出武器。
她审时度势，沉默着把锤子递给了侄子。
杨树愔耷拉眼皮，再一次清晰又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世界变了。
杨树愔常年健身，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头发扎起来更显脖子修长，两鬓落下几缕碎发，更添一分风情。
从三中分校门口开始，一直到进入教学楼二楼的一间教室，这期间深哥有意无意地瞟了杨树愔好几眼。
四十多岁的杨树愔很清楚深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杨树愔不动声色，抱着校门口捡的砍刀，左边靠着嫂嫂，右边靠着妈妈，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不敢睡死过去。
今夜月朗星稀，不论是南方的秀州、还是北方的上京，都被笼罩在如薄纱般的月光中。
上京的一间小型会议室内，只有三张椅子。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一人，正闭目养神。门被打开，接连走进来两人，一左一右在另外两张椅子上坐下。
有一人比较心急，还没坐稳就开口说话：“马斯国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顿了顿，接着说：“昨日起，马斯就禁止我国航班入境了。我怀疑，一切都有备而来。”
联袂进来的另一个人瞥了她一眼，沉默着。
那人又说：“今天的事情，说什么技术故障，骗三岁小孩么？”
最早进来、闭目养神的人，睁开眼说道：“试探而已。”她看向还一句话未说的第三人，问：“情况怎么样？”
第三人开口，言简意赅地报告着：“不是很好。最后放弃了三处反导基地，其他基地放弃了近五分之二。”
“比我预想的好一点。马斯国还要继续盯着。另外，之前观察的人才中有可用的吗？”
最先发言的人回答道：“目前没有，还要继续观察。”
三言两语，她们结束了今晚的秘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