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愔第三个翻进来,眼尖的她发现地上的砍刀,刀身长约四十五厘米,她立马将它捡起。
她打定主意,这次怎么都不肯让出武器,就算是换也不愿意。
地上和伸缩门上的血迹让杨树愔警惕起来,扫视四周,小声示警,“注意,地上有血迹,里面可能有丧尸。”
“不用怕,丧尸没什么可怕。”最先进来的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信心满满地说着。下午的经历带给他十足的底气。
下午他们杀了不少丧尸,浴血来到这里,还带着老弱,却无一人伤亡。
就在九人上到教学楼二楼的一间教室不久后,两只丧尸出现在教学楼前,徘徊着,又离开了。
杨树愔一行人也是在白天的巨响引走大部分丧尸后,决定出门。但人多,耽误了些时间,辩论好几次才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共同前往城郊的另一套房子。
昨天上午混乱初显的时候,杨树愔刚好休息在家,躲过了最危险的医院。
下午一点,杨树愔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收拾东西带上家中的妈妈,上了一层楼住到哥哥嫂嫂家中。
侄子暑假在家,嫂子居家办公,唯一出门工作的哥哥也平安回到家中,加上杨树愔和妈妈,一大家子的食物消耗量不低。
今天白天一声巨响,或坐或站的杨家五人都吓到了。
杨树愔匆匆走去阳台,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倒是看到地上的人群,或者说丧尸,朝东边跑去。
俯视着远去的丧尸,杨树愔心中冒出一个想法。比起坐吃山空和可能越来越危险的城区,她想借着这次机会冒险出城。
杨树愔将这个想法说给家人。杨树衡听了点头赞同,想要出城;嫂嫂和妈妈面露犹豫,一时没有说话;而侄子没有任何看法,走或不走都行。
各持观点的双方辩论了几次,最后杨树衡敲了隔壁家的门,问他们想不想要一起出城。
隔壁住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寸头男人、人称深哥,和他的弟弟、三十多岁的小余。
深哥拉上同栋楼的两位兄弟,一共四人加入这只出城队伍,组成九人小队。
深哥贡献了大部分武器:三把刀、两柄铲子、两根铁棍;杨树衡拿出家中的锤子。
一行人简装上路。
杨树愔分到的武器是锤子。锤子,好用也不好用,杀伤力大,但柄太短。
住宅楼和地下停车场的丧尸不多。杨树愔仗着身体灵活,见缝插针地给丧尸脑袋补锤,护着没有武器的妈妈、不太敢动手的嫂嫂和侄子。
九人两辆车,更靠近市中心的他们一路走走停停,偶尔绕路、偶尔下车清理、偶尔从车里击杀窗外的丧尸。
杨家人一辆车,侄子坐在后座右窗,一路看着他们击杀丧尸,并不敢动手。
到了一处通道狭小的地方,汽车缓慢地前进着,周围的丧尸围过来扒着车。
十九岁的侄子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奋力击杀窗外丧尸的爸爸,又看了看左边拿着妈妈的刀奋战的姑姑,鼓起勇气、降下车窗、如他们一般砍杀丧尸。
砍的地方不太对,刀卡进丧尸的骨头中。
恰好这时车通过窄道,驾驶座上的嫂嫂加大油门,车冲了出去,将丧尸和刀远远甩在后方。
“妈妈!”侄子大声一喊。
“啊?”认真驾驶着车跟紧前面那辆车的嫂嫂分神应了一声。
杨树衡注意到情况,安慰道:“刀掉了就掉了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晚上八点,车再一次被堵住后,一行人决定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杨树愔注意到刚才经过的学校,和校门口特殊停放的车,建议道:“我们去三中分校吧,现在还是暑假,校内没人。校门口停着一辆车,学校里就算有人、应该也不多。”
下了车,手上没有武器的侄子有些战战兢兢。杨树愔下午的表现让杨树衡觉得锤子是个好武器。
一行人向三中分校走去的时候,杨树衡开口道:“阿愔,把锤子给小恂吧,男孩子力气比较大,能更好地发挥它的作用。”
杨树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理解他的意图;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和身手能更好地使用锤子。侄子已经丢了一把刀、把锤子给他保不准又弄丢。
杨树愔在前面锤完一只丧尸,转过头来刚想说话,杨家四人八只眼睛都灼灼地盯着她。杨树愔被他们的目光刺得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她一一扫过他们的脸,妈妈面露恳求,嫂嫂躲开对视看向地面,侄子双眼发亮,哥哥面无表情。
四人的态度让杨树愔有些心冷。
这时深哥四人清理完前面的丧尸,回头看见杨家五人拖在后面。
刚才杨家人划水,没有出力,现在又慢吞吞地走着,深哥一脸不快,鄙夷地看着他们。
杨家五人的气氛有些诡异,深哥语气生硬地开口问:“怎么了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