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索比顿时有些茫然。
“好了,回到正题吧。”
“……”
索比沉默了一会,组织语言道——
“是一个……斗兽场。”
“现在那里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但以前的我知道,它以前是一个训练场,被荒废了几百年,是一个仇视赛提人的家伙重新启用的。”
“他把赛提人骗到那儿关起来,让他们和野兽搏斗,并将门票卖出去赚钱,那些票在地下城很抢手,听说最热闹的时候每一晚都有‘表演’……不过那老板之前因为制造魔药被查出来,然后送进了监狱。”
“我以前还和那个老板喝过酒,但被送进监狱后他就一无所有了,理论上那座斗兽场早该被废弃了,可就是半年前开始,又有观众汇集了起来,规模似乎比原来要大很多。”
薇拉往后靠了靠:“你不知道它的老板是谁?”
“没有眼线能靠近那里,否则会直接被他们的人带走……总之很蹊跷,不管是多么强大的赛提人都会被带走,”索比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们都猜测那里有些,很强大的东西。”
索比说起许多在人们看来可怕的事情时却仍旧面不改色,唯独对着极为可怖强大的力量才会产生一丝犹豫。
薇拉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半年前?”
“祝福之月或者更早,你今年基本都在南方,不知道也很正常,”索比说,“我也是听说有不少赛提人失踪,才想起这件事。”
薇拉又问:“法师呢?我记得你应该认识一些法师,他们也不知道斗兽场里的情况?”
“有过一位法师进去了那座斗兽场,但也没能出来。”
索比想了想:“至于那些赛提人,我也不认识。”
“哈……你当然不认识,”薇拉却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被仇视和疏忽的异族人是最好下手的对象。”
正是因为这些人不为人关心、在乎,它才能在绑架了半年的赛提人后仍旧存在。
古德雷德现在才开始调查,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些人过于肆无忌惮了,还是因为……
索比看了薇拉一眼。
他不知道这些“大人物”们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了斗兽场,至少他本人并不在意,如果不是他们想知道,自己也不会去了解。
因为这个世界充斥着太多秘密,想要解开秘密就需要付出代价,引起一些变化,造成某种无法挽回的……影响。
并不是谁都能承担这种代价和影响的。
……但有些人却正好相反。
索比知道薇拉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是一个能用无数让人意想不到的手段将人逼到绝境的疯子。
别人被灾难缠身,而她制造灾难。
说不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然而薇拉却没再继续问他问题:“我知道了。”
索比起身走到门边,拧开门把时却停了停:“薇拉……你想做什么?”
“我?”女孩笑了笑,“得看其他人想做什么。”
这回答约等于没有回答。
索比不再询问,很快离开。
他走后,薇拉又在原地坐了会儿,才从位置上下来,走到了房间的中央。
——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吊坠,是在莫比埃尔购买赫比石时顺带拿走的那一根。
女孩站在房间中央,伸出的手里手掌微张,吊坠于是勾着她的手指落下,悬浮在半空中,轻轻晃动。
金色的法阵以整个灵摆为中心向外扩散,逐渐形成了整个巴兹利亚的平面图案。
薇拉松开手,灵摆仍然稳稳地浮在半空中,支撑着整个金色的半透明法阵。
她安静地望着这座城市,指尖落在了其中的某几个地方,金色的光便如流星般坠落,点亮了那一片区域。
“丰收祭。”
“上层区的威廉森和西奈家族。”
她喃喃低语。
珀尔娅经过长时间回忆只能想起一个初级的法阵,而在薇拉手中,无数繁复得叫人眼花缭乱的金芒便在瞬间向外“流淌”,填满了整个平面。
有一位不知名的法师说道,法阵是一种很随便的“艺术”,它可以是任何形状,只服务于法师……正如同它可以被用来做任何事情。
“地下城的……斗兽场。”
薇拉的指尖停在地下城的某个位置:“哦……是可以切断沟通的法阵。”
怪不得那些法师在里面并无用武之处。
不过如果是珀尔娅在那里的话……倒是正好。
“看来不用替霍莱感到可惜了呢。”
薇拉说完便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凯特人除了“金发金眸”的特征外,还有一种为人共知的特长——预言。
几乎每个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