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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洁(1 / 2)

徐光行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林观德想了片刻说道:“莫不如你去把你姐姐带来?”

徐光行闻此顿低声吼道:“你疯了不成?你让她来这处?!看那钱呈做什么?他屎/尿遍地又如何会让她快意?无非让她又想起那晚的事情,你当谁都跟你的心一样是铁打的不成?”

林观德闻此睁开了眼睛,她眼中有细细密密的红血丝,“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给你一个意见而已,你又何苦这般讥讽我呢?”

徐光行只觉得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哪里有要受害人去见加害人的道理,他抬声骂道:“意见?你管这叫意见?!”

“那你是觉得徐小姐如今这样便能走出来了是吗?”

“若不去剜了那烂疮,便让它自己烂在身体里吧,等有一日发了毒才叫做痛。与其沉溺在过往苦痛的回忆当中,何不让她亲自去终结了那场噩梦。”

林观德知道这徐光行如今难再相信自己说的话,她也只是随口提上一句,若他不愿意那自己说上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林观德见他如此激动也不打算再劝,只阖上了眼睛又闭目养神去了。

然而这边徐光行转而细细想去,听此话确实不无道理。这徐衡玉如今这副模样,不知何时还会再发作,见了钱呈最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不若搏上一搏,兴许也还能有所转机。

他转身就去寻了人。

林观德听到动静睁开眼来,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这徐光行转不过来脑子,但提醒他一番便能想明白这些道理,也不全然是个愚钝的。

她转身推开了房门向那个行刑人问道:“怎么样了?还有气吗?”

这钱呈方才受了一波酷刑,此刻又昏死了过去。他从头到下没有一块地方能够幸免于难。

林观德粗略扫了一眼便看出这行刑人手艺极好,每一处伤都处理的很好能让人痛到极至,果然是经验老道。她说道:“你做的很好,拿条麻袋把人套起来吧。”若是一会让徐衡玉看了钱呈这副模样,不得吓昏过去。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没必要全须全尾的将事情展露出来。

行刑人很快做好了林观德的吩咐好的事情,把钱呈套到了麻袋中去。末了,恭敬地同林观德行了礼便离开了此处。

林观德在门口这处等着,不一会徐光行就带着徐衡玉来了,这是林观德第二次见到徐衡玉,粗略看去与第一次并无两样,难怪徐光行说所有都说她好了,她这模样着实不像是生了病。

但林观德记得初见时徐衡玉不管有没有在说话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今日见她再也没了当初模样。她通身就像是被悲伤笼罩着一般,但别人很难感受的到。

林观德面色前所未有的和善,她见人来了便朗声笑道,“徐小姐,好久不见。”

然而那徐衡玉见了林观德却有些害怕,她微不可闻地往徐光行的背后缩了缩。

林观德见她如此脸上笑容一僵有些被刺痛,但她知道徐衡玉并非是在针对她,而是此刻除了家人之外的所有男子都会让她害怕。

徐衡玉虽强装镇定,想让家人不再担心,但是下意识地动作却骗不了人。

徐光行说道:“姐姐,这人是林公子啊,你忘了吗?”他在一旁提醒出声,试图让徐衡玉别再害怕。他虽看清楚了林观德的真面目,但却也不打算在徐衡玉面前拆穿。

徐衡玉还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肯动作。

林观德轻轻吁出了一口气,并未生气,只是说道:“徐小姐在害怕我吗?我不会伤害你的,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徐衡玉没有依旧没有反应,只是脸上神色更加紧绷,她许久没有同生人说话了,这回还是第一遭。

林观德说道:“你如今这般看上去是好了、没事了,但这般无声无息终归是在折磨自己。人们总喜欢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却没有想过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你就活着么一次,何故要用别人的过错忧扰自己。”

徐光行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她拿腔拿调,明明这事也有她的过错,如今她到来调解起别人的情绪来了,这人说话和行为实在是两难自解。

他冷声道:“你如今目的都达到了,还在这里假惺惺的作什么呢?”

徐衡玉在这件事中实在无辜,虽漠视的人是白鹤,但林观德却好像才是那罪魁祸首。

世人注重别人的目光甚至于超过自身,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将礼仪贞洁看重于性命的时代,就算是徐衡玉放过了她自己,别人也不肯放过她。

林观德不理会他,见徐衡玉还在害怕只最后劝道:“徐小姐,你就是你,就算是被辱骂、被撕碎、被啃噬,你也还是你啊。爱你的人不会因为此事厌弃你,如是有人因此厌恶你,那也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个卑劣的人。远离他厌恶他才是你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去折磨自己。你要做的是走出那个晚上,去把破碎的自己重新拼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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