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人方才叫我了吗?” 傅青鱼一脸真诚的装傻,“卑职方才走神了,不曾听到呢。” 谢珩站在车辕上看她,一脸:我就看你装! 傅青鱼赔上一个笑脸走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方才推大人,大人撞到伤口了,现在下不来,你说有何吩咐?”谢珩学着傅青鱼的语气说话。 “额?大人莫不是想让卑职背你下来?” 谢珩挑眉,他本只是想缓解傅青鱼的尴尬,让她扶自己下马车,没曾想竟还有意外福利? “晨夕,转过身去。” “啊?”晨夕傻愣愣的,“大人,傅姐姐是姑娘,力气小,我来背你吧。” 谢珩面无表情。 晨夕眨巴眼睛,自己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噗!”傅青鱼忍不住扭头笑出了声音。 谢珩和晨夕都看向她。 “抱歉。”傅青鱼收住笑,“我通常不会这般笑,除非忍不住。” 谢珩本就面无表情的脸直接木了。 晨夕脑门上已经挂上了大大的问号。 傅青鱼伸手,“大人,还是我扶你下来吧。” 谢珩现在还会让她扶才怪了。 谢珩踩着脚凳走下马车,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用力,也不知是将脚凳的台阶当成了晨夕还是当成了傅青鱼。 “晨夕,你在此处等着!”谢珩先一步走上郡王府大门口的台阶。 晨夕一脸疑惑的挠头,“傅姐姐,我方才是说错话了吗?” “没有。晨夕,我下次再多给你带点小食,谢谢你方才为我解围。”傅青鱼提着勘察箱追上谢珩。 谢珩站在门口,傅青鱼走上前,“大人走这般快,我还以为大人有开门的钥匙呢。” 谢珩呵一声,“难道你有钥匙?” “我没钥匙,但我有这个。”傅青鱼从勘察箱中取出一节铁丝,十分熟练的开始开门。 谢珩有时都很疑惑,她堂堂蒙北王义女,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偷鸡摸狗的本领。 锁打开,傅青鱼将门推开一条缝,“大人请。” 谢珩弯腰提起地上的勘察箱进了郡王府。 傅青鱼一怔跟上去,“大人,你后背有伤,手上不宜用力,我自己提便好。” “你腿上不也同样有伤?”谢珩皱眉,“你这勘察箱中到底放了多少物什?”重的很。 “我觉得能用上的东西都放在里面。”傅青鱼抢回勘察箱,“应当有二三十斤吧。” “你每天提这么重到处走不累?” “还好。”傅青鱼以前训练,负重跑步就是其中一项,最重的有两百斤,所以这二三十斤提在手上对于她而言确实很轻松。 两人进了郡王府,傅青鱼算是熟门熟路,走在前方带路。 到了竹林前的衣冠冢,两人才停下脚步。 傅青鱼从勘察箱里拿了一个儿童玩具版小铁锹在郡王夫妇的衣冠冢旁边挖了一个小坑,将从和乐县主头上取下来的一小撮头发埋进去,又垒了一个小坟包。 “你何时取得这一撮头发?” “先前。”傅青鱼又从勘察箱里拿了一只提前准备的清蒸鸡和水果放到衣冠冢前,又取了一壶酒出来。 “你倒是准备的挺齐全。”谢珩俯身帮忙。 “虽然我们最后找出了真正害死和乐县主的凶手,但到底没能将他绳之以法。”傅青鱼又取了香出来,用火折子点燃,分给谢珩三根,自己捧着三根香闭上眼睛。 在心中道:“和乐县主,抱歉。我知你或许并不需要这声抱歉,但我还是想说,图个自己心安吧。” “虽然云良工最后受到了惩罚,但这对于一条性命而言,这样的惩罚无关痛痒,其实与包庇并无分别。” “我查案也并非真的就要将谁绳之以法,最终的目的其实也不过是向皇上投诚而已,也有利用你之死的恶,所以再次真诚的对你说一声抱歉。” “若有一天我能活着达成心愿,我会替你和你的爹娘寻一块墓地,将你们安葬过去。” 傅青鱼缓缓睁眼,深深鞠躬,将香插到衣冠冢前,拿起旁边的酒洒下。 谢珩道:“在向和乐县主道歉?” 傅青鱼倒酒的手一顿,心想不得不说谢珩是当真了解她啊! “我到底是利用了和乐县主之死,心里有愧。”傅青鱼倒完最后一点酒,看着衣冠冢有些出神,“大人,大长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