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想过很多会害她的人,连她亲爸都想过,唯独没把时宴知归入这个范围里。 可事实偏偏把她的脸打得啪啪作响,她瞧他熟络的架势,这明显就不是第一次爆她的车胎啊! 得知真相的喻岁,昨天对时宴知才刚有改观,结果今儿,他又改变了他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喻岁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凉凉道:“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 时宴知舔了舔唇瓣,暗叹一口气,她今儿怎么下来的这么早? 要不是他眼中有闪过心虚,还以为刚刚要做坏事的人不是他。 时宴知眼神飘忽,“我在给你检查车轮扎不扎实。” 唇角一扯,喻岁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 这鬼话,他觉得她会相信? 时宴知被她的笑,笑得毛骨悚然,后脊发凉。 喻岁幽幽道:“这是第几次?” 迎上她透彻而幽深的眸子,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如实道:“算上今天,三次。” 关键是人赃俱获,他想狡辩都不行啊。 呵,这次数可不就是正好对上么。 他真是好得很。 喻岁:“理由?” 时宴知轻咳一声,“其实我可以解释的,我是想……” 喻岁:“想什么?” 时宴知长这么大,他难得心生窘迫,“我们一辆车同行,这样可以减少尾气排放,保护环境,关键还节能。” 喻岁:“说人话。” 时宴知道:“想让你坐我的车。” “……什么?”喻岁怀疑自己耳聋了。 说了第一遍,第二遍时宴知就很好开口了,“我想让你每天坐我的车上下班。” “……”喻岁哽住。 深吸一口气,喻岁开口:“时宴知,你几岁?” 时宴知那里听不出她在挖苦自己。 她就没打算等时宴知回答,兀自又道:“我出钱送你去医院测测,看你这里发育好没有。” 说话间,她伸手这指了指脑子。 他怎么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来! 大清早的,喻岁觉得自己因为他,血压都飙升了。 喻岁没在多说什么,转身往地下车库外走。 时宴知目送着她离开,硬是没敢叫住喻岁。 最主要是他也心虚,怎么就被抓包了?! 垂眸睨了眼手中的作案工具,抬眸,又看向不远处的黑车。车内二人跟时宴知隔空对望,两人的心都凉了。 几秒后,车门被敲响。 车内两人如芒刺背,头皮都麻了。 车窗降下,两个黑衣装的男人,恭敬且小意,“老板。” 看着泛着银光的匕刀,心想,老板这是要因为他们的不谨慎,没能及时提醒而处置他们吗?! 时宴知反手将匕刀丢进车里,沉声道:“去把车胎补好。” 就这? 没了? 两保镖互看一样,皆是不确定,他们也没继续确认的机会,因为时宴知已经转身离开了。 驱车从秋府花园出来时,时宴知正好瞧见喻岁在路边等车,他把车开过去,车窗降下,想要喊她上来。 一辆空的士正好停在喻岁面前,拉开车门,喻岁看也不看时宴知一眼,径直上车。 时宴知舔了舔牙槽,脸上除了无奈,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