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将冷了浴巾冲热,一次次蹲在宋斯宁身前给他暖着脚。 就这样来回七八趟,宋斯宁的脚终于消肿了,脚背烫的微微发红,脚指头映着粉,看起来好多了。 祁方焱这才松下了紧绷的肩膀,仰起头问宋斯宁:“好点了吗?” 房间里的灯光很亮,宋斯宁看了祁方焱左脸的那块伤势。 经过去了一周多了,他不知道祁方焱当时祁军打成了什么样了,即便一周过去了,脸上的伤势还没有消。 宋斯宁抬起手指,轻轻的触碰在祁方焱的脸上。 他的手指纤细微凉,轻柔的像一阵风落在了祁方焱的脸上,目光恍惚的望着祁方焱,似乎有话要对祁方焱说。 最后宋斯宁咬了咬唇,轻声的问祁方焱:“祁方焱,我不很麻烦.......” 祁方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之前的宋斯宁从来不会问这样问题。 他千娇万贵的宋家小爷,只高傲的会命令祁方焱,不可以嫌弃他麻烦,不可以不宠着他,不可以不哄着他,要时时刻刻爱着他。 可因为来到了加拿大,身后没有了家庭,他四面楚歌,如风雪中孤零零屹立的树,周围再没有其他的依靠,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祁方焱垂下了眼睛,将手里毛巾捂在宋斯宁腿上的伤口上说:“不麻烦。” 宋斯宁垂下眼睛,说:“如不我身体这么差,如我身体要好一,可你就不会那么累了......” 这一路上,连宋斯宁都觉得自己很麻烦。 他和祁方焱龄,就算他没有祁方焱那样强壮的身体,可哪怕他个普通人,不会因为二十个小时行程就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看遍了整个机场,就算几岁的孩子都不会像他这样,吐胃疼腰疼腿疼,总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区区坐了一趟飞机,就难受的快要死了。 十八岁的年纪,本应该最健康最青春的时候,可他却一身的病。 像个拖累...... 祁方焱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没有如,如不你,我根本不会爱人。” 房间里挂着一个欧式闹钟,秒针每走一下就发出一声硌哒的轻响。 宋斯宁耳边回荡着这个声音,心脏在祁方焱的这句话一点点的软了下来,他的手紧握着床单,抿着嘴巴没有再说话了。 祁方焱给宋斯宁捂完脚,换上了一块烫毛巾,将自己的手烫热,抱着宋斯宁上床睡觉。 宋斯宁的腰不舒服,祁方焱就用手给宋斯宁揉着腰。 他的手心很烫,搓揉过宋斯宁紧绷的腰间,将宋斯宁腰际那一块的皮肤搓揉的很烫,酸胀疼痛的感觉渐渐消退,宋斯宁在祁方焱的怀里软下了身子。 今天这一天太累了,宋斯宁祁方焱抱在怀里,手脚温暖,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深夜。 最近宋斯宁晚上总睡得不安稳。 他意识迷迷糊糊的,翻过身感觉身边没人,在那一刻宋斯宁犹如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惊醒了,单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书桌的灯开着,暗黄的灯光落在祁方焱的身上,祁方焱正坐在书桌前。 他顶着那一头红发,眉头微蹙,手里拿着一只笔,一边翻看着手机,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神情专注。 宋斯宁舒了一口气,身子缓缓靠在床头,喊了一声:“祁方焱。” 祁方焱听声音回过头看向宋斯宁,皱了下眉头问:“怎么醒了?” 宋斯宁没有回答他的话,抿了抿唇喊了一声:“祁方焱.......” 祁方焱恩了一声,低声问:“怎么了?” “很晚了,过来睡觉.......” 宋斯宁说的话很轻。 他单手撑着床依靠在床头,书桌上台灯的余光打在他的脸上,照的他小脸微白,深黑的眼睛像两颗乌溜溜的黑葡萄那样望着祁方焱,哪哪都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祁方焱说了一声好,抬手将书桌上的台灯调暗了一,翻身上了床。 他一躺到床上,宋斯宁就往他身边蹭了蹭,祁方焱抬手将宋斯宁抱进了怀里。 宋斯宁问他:“祁方焱,你刚刚在做什么?” 祁方焱说:“我们的飞行记录不出两天就会查到,不安全,我在规划路线,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宋斯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