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抬手看了看腕表,问宋斯宁:“宁宁好点没?” 宋斯宁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祁方焱问他:“可以走吗?” 宋斯宁声音很轻的说:“可以......” 现在比不上在家里,如在家的时候宋斯宁难受成这样,祁方焱一定抱着他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天,但在这里耽误的每一分钟都有抓的风险,耽误不得。 祁方焱从包里面拿出来两个口罩,给宋斯宁和自己带上了。 刚刚祁方焱和宋斯宁在洗手间停留的那一会,这一班飞机的人全部都过完海关,于等到宋斯宁和祁方焱过海关的时候没怎么排队就出去了。 出海关后,祁方焱却没有带着宋斯宁出机场,站在候机的大厅里望着机场的大屏幕。 皮尔逊际机场很大,每天来来往往的航班足有上百架,够飞往全球各地。 就宋斯宁和祁方焱现在处境言,多伦多最危险的地方。 祁方焱很确定,宋家派来的人现在经到了机场里面,还有一部分人堵在了机场的外面,只等着宋斯宁和祁方焱一出机场打车,就会抓个正着。 机场的屏幕很大,挂在三层楼之上。 祁方焱站在下面,仰头看了那个屏幕几分钟,最后走到前台,拿着他和宋斯宁的护照买了一张飞往哈利法克斯的机票。 哈利法克斯位于加拿大东南边的一个港口城市,靠着大海,城市不大,天气较为温暖,距离多伦多不远,大概需要飞行两个小时就够了。 最关键时间合适,下一班飞往哈利法克斯的飞机正好晚上八点半起飞,距离现在只有一个多小时。 宋斯宁和祁方焱两个人没有带需要托运的东西,直接进站登机,一个小时完全来得及。 宋斯宁祁方焱安顿在一个位置上,看着祁方焱在机场里来回忙碌。 宋斯宁不知道祁方焱之前来过几次加拿大,但从祁方焱对这个家的熟悉程度,还有他一口堪比当地人的英语水平,绝对不平时在祁军口中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即便在这种紧张的情况,祁方焱不紧张不慌乱,从办理手续到安顿宋斯宁,没有一点疏忽,什么都处理的很好。 在两个人候机的时候,祁方焱才终于有了一点空闲。 他去前面的咖啡厅给宋斯宁买了一杯热可可,和一个刚烤好的蜂蜜面包。 宋斯宁没胃口,转过头不想吃。 “很好吃。”祁方焱还将蜂蜜面包喂到了宋斯宁的嘴边说:“等会还要飞一个小时,就算吐胃里要有东西才吐。” 宋斯宁才刚刚吐完,听祁方焱这样说,他眼泪含着水,委屈的看着祁方焱。 祁方焱压根不看他的眼睛,手上带着一次性手套,一点点的将面包上面沾着蜂蜜的好吃部分撕下来,喂到了宋斯宁的嘴边。 宋斯宁忍着反胃感吃了几口,直到他吃不下了,祁方焱将剩下不好吃的部分三口两口都吃了。 飞往哈利法克斯的个小飞机,更加拥挤。 不过这次飞行平稳,宋斯宁吃了东西,祁方焱用手捂着肚子,胃里暖暖的,没有那么难受了,还靠着祁方焱肩上睡了一觉。 下飞机的时候当地时间的晚上十一点四十五。 落地的一个小机场。 到了这个时间,机场里几乎没什么人了,祁方焱和宋斯宁出了机场,寒风一下吹了过来。 一月的加拿大正冷的时候,零下十度左右,尤其晚上,那一道道的寒风像将人杀死的刀子,机场外面寂寥无人,空荡荡的只看一片荒野,连出租车都很难打到。 祁方焱就近在机场附近找了一个酒店,带着宋斯宁住了下去。 酒店里并不大,单人间大概四十平方米,宋斯宁颠簸了一路,早经累的筋疲力竭,腰酸腿疼,胃隐隐作痛。 一进房间,祁方焱连衣服都顾不上换,他先将宋斯宁扶到床上坐好,转过身进洗手间里用浴巾浸泡热水。 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他拿着滚烫的浴巾走出来,用毛巾包裹住宋斯宁的脚给他暖着。 宋斯宁的脚冰凉,因为久坐肿胀发白,就连圆润红嫩的脚指甲都失了血色,有发乌。 宋斯宁坐在床边,祁方焱就蹲在他身前。 毛巾有烫,很舒服,暖气顺着宋斯宁的皮肤进入他的骨缝里,一下就暖化了他身体的寒冰。 这里不比家里,设施简陋,连水盆都没有,祁方焱只一趟趟的走进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