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你讲话!” “我问你。”祁邪微微低头,凑近他说,“走不动了,要背还是要抱?” 薄薄的口罩就贴着他的耳朵,喑哑的嗓音带着温度和湿意,小虫子一爬进他耳朵里。 这回应黎听清了,藏在口罩下的脸霎时红成一片。 应黎别过脸,脸上热气升腾:“没有走不动,人太多了。” 他像又听见祁邪说“别走丢了”。 然后他的手就牵住了,不是指相扣的那种牵法,祁邪没有带手套,宽厚的手掌裹着他的手,像大人牵小孩。 应黎呼吸一滞,脏差点要罢工停止跳动,下意识挣了下,没挣开,也没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走丢。” “你是大孩子。” 语气里有夸奖。 “……” 应黎第次听到他说这的话了,第一次是在演唱会的后台,他当时还以为祁邪只是呢,在一想,看子祁邪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打他主意了。 祁邪紧紧牵着他的手,带他穿梭在人海里。 应黎还是无法适应这么亲密的接触,只觉牵住的那只手像在发热冒汗了,掌都是湿漉漉的,又或者不止是他在出汗。 他感觉祁邪的体温比他高多,耳朵还是那的红,不知出于什么态,应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烫他一下就放开了,感觉有过之无不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奇怪了。 怎么会这。 很快应黎就没功夫去细想了,因为远远的他就看见前方聚集了数不清的人,等走近了才发他们都绕着一块空旷的地围成了圈。 他们到的有点晚,已经占不到前面的位置了,还有源源不断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一分钟不到就把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场气氛很热,几个高壮青年打着赤膊站在场地中央,个个汗流浃背,他们后还有一个一人多高,烧通红的熔炉。 应黎大概猜到这边有什么活动了:“这里是有表演吗?” 旁边的小姐姐听见了说:“像是打铁花,马上开始了。” 应黎没见过,也没听过,疑惑:“打铁花?” 小姐姐说:“对啊,我们在音乐节上听说这儿要表演打铁花,专门过来的……” 打铁花,祁邪带他来是要看这个吗。 应黎抬头想要求证:“你是不是……?” 耳边毫无预兆的,一声巨响乍然响起。 橘色的火光点亮了整片天空,应黎那声巨响吓到了,懵然回眸,就见一捧如岩浆般滚烫的铁水忽大力击散,火星飞溅,像一束冲天起的烟花,在黑暗中肆意绽开,把夜幕都点燃了。 尖叫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应黎刹那睁大了睛,震惊到也感染到了,手不自觉攀上祁邪的手臂,手指握很紧。 “漂亮。” 满天都是金灿灿的花火,噼里啪啦的,比应黎看见过的有烟火都要来璀璨震撼。 应黎从最初的懵然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和神逐渐变雀跃,水润润的睛弯成月牙,流闪着喜悦的光芒。 祁邪炙热的神从应黎的脸,转移到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上,脏在此刻变前未有的沉静,也软彻底。 他看着应黎孩童般欢喜的侧脸,很轻地笑了一下。 应黎没看见,目不转睛地盯着前的盛景,生怕错过一分一秒。 铁花在空中停留的时很短暂,从燃烧、冷却到坠落不过几秒钟的时,稍纵即逝,坠下来的铁花就像流星瀑布,别一番的漂亮。 那几个青年仿佛在参加接力赛,喊着他们听不懂的号子,一捧接着一捧,源源不断的铁水泼向高空,炸开一朵又一朵金色花火。 人群亢奋,旁边的男生忽然把女生抱起来了,女生曲着膝盖跪在男生的臂弯里,还有的情侣直接骑在脖子上,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 祁邪看见这一幕,皱了下眉,问应黎:“看见吗,要不要抱?” 应黎还沉浸在美景里,睫毛高频率颤动着,听见祁邪说话就回过头:“不用,我看见。” 他脑筋转了转,又说:“我不矮。” 他比普通人都要高,就是人太多了,很挤,挤过去挤过来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