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的伴奏师傅讲给杏花听的。我记得那位师傅姓王,王师傅除了拉二胡,偶尔也会兼职写戏本子,戏本子的写法就是王师傅教给杏花的。” 又有人懂了:“确实,当时有很多老前辈都会写戏本子,不论好坏,大家总归是愿意琢磨愿意写的。” “是啊,现在愿意写的人已经不多了。” 汪平修战术喝水,留给围观众人讨论的时间,等大家感叹得差不多了才接着说:“所以严格来说,采桑女这个故事,杏花从8岁开始就已经动笔再写了,这也是她写的第1个戏本子。” “杏花因为身体不好,在学校里老是受同学欺负,所以实际上也没怎么上学,大部分时间都和戏团成员们在一起。” “后来戏团解散,我去外地做生意。杏花那个时候也有十四五岁,身体比小时候好一些,我就让她留在老家上学。” “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杏花一直没有放弃写采桑女。其实去年这个本子就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有些地方她还不是很满意。这不是正好去年剧院戏团出去巡演嘛,杏花借此机会认识了不少戏曲演员,大家相互之间互相交流学习,杏花也受了大家的很多帮助,这才完成采桑女。” “与其说今天这部戏是杏花十年磨一剑写出来的,还不如说是这么多年来业内的同行帮助杏花一起写出来的。这个戏本子不是杏花一个人的心血,是大家智慧的结晶。” “如果不是列位的帮助,杏花也不可能完成《采桑女》的创作。” 听汪平修这么说,众人纷纷点头。 “确实,我去年就听赵姐说过这事。” “赵姐也帮忙了呀,我是听小曹说的。” “好戏啊,好戏!” “没想到汪经理这戏曲居然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热爱。” “惭愧,真是惭愧。” 同行们还在感叹,记者们已经开始奋笔疾书,把汪平修拉到一边。 “老汪,再详细讲讲!” “你现在还有那位王师傅的联系方式吗?可不可以约个电话采访?” “汪经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继续创作采桑女的?” “老汪,明天汪经理有时间吗?我想和她约个独家……” “我呸,姓陈的你要不要脸,这么多人在这呢,你约独家,你凭什么约独家?” “就是,你的文笔也想越独家?老汪,麻烦给下王师傅的联系方式,我想和他约一个独家采访。” “姓楚的,你要不要脸?” 三言两语之间,记者们已经快打起来了。 话题的发起者葛宏也很动容。 葛宏颇为感慨地吃完手上的甜甜圈,吃哽了,又大喝半杯霂草汁把甜甜圈顺下去,眼角泛着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甜甜圈吃哽了导致的泪水。 “没想到啊,《采桑女》居然有这么一段让人动容的创作故事。”葛宏感叹道。 “是啊,真没想到。”江祺面无表情地道。 没想到汪平修的编故事水平又更上一层楼。 江祺都没有办法判断这个故事是汪平修早就编好的还是现场编的。 “江老板!”葛宏动容地道,“《采桑女》在魔都的巡演,请务必定在方圆剧院!” “去年的《皇女传》还是太仓促了,前期的宣传一直都没有到位。今年《采桑女》的巡演,我们方圆剧院一定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宣传,1号剧院演出,分成待遇不变。” “这么好的戏,这么好的故事,就算是不挣钱我也得给它宣传出去!” 刚刚同样听完故事,正准备给悄咪咪找江祺聊分成比例,看看能不能谈出一个比较合适的价格的其它剧院老板:…… 妈的,葛宏你怎么回事。 你想卖人情,你私底下偷偷卖,你这么直接说出来,不就显得站在旁边的我很尴尬? 我这是该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其它剧院老板挤出一个笑容:“葛老板说的好,这么好的戏,是该好好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