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毕竟他不是从爹妈那里继承的剧院,他是自己砸钱开的剧院。 “蔡老板怎么了吗?”江祺没忍住,问了一个一听就非常外行的问题。 “蔡老板是唱昆曲的,江老板你可能不知道,蔡老板这些年想让昆曲出圈都想疯了。”葛宏笑着道,“这几年愿意看戏的年轻观众越来越少,昆曲观看门槛这么高,戏票也是一年比一年难卖。” “蔡老板急得都快火烧眉毛了,就指望昆曲再出一个好的新本子。现在眼看有了可能可以写戏本子的人,蔡老板能不激动吗?” “怪不得。”江祺恍然大悟,“不过蔡老板可能要失望了。” 汪杏花为了改《采桑女》都盘灯上了,可以说是为了她心中的白月光呕心沥血,赴汤蹈火。 写无脑爽文汪杏花可以一个月写10个,让她再写一个不输于《采桑女》的戏本子。 她现在已经是人了,直接杀了她比较容易。 “怎么说?”葛宏有些好奇。 “就是……”江祺正想着该怎么解释《采桑女》可遇不可求,注意到老板这边需要帮助,汪平修放下和新认识的记者朋友们的交流就蹿过来了。 “《采桑女》是杏花磨了十多年才磨出来的戏本子,对她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想让她再写一个差不多类型的戏本子可能再等10年也不一定能写出来。”汪平修道。 “十多年?!”葛宏惊讶得童孔都放大了。 十年磨一剑这种剧情通常只有在里和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现实生活中十多年写一个戏本子…… 葛宏看汪平修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怀疑。 “这位是?”葛宏问。 “汪平修,他是汪经理的爸爸。”江祺连忙介绍,“汪先生之前经营了一家戏团,现在在我们游乐园的宣传部上班。” 听说汪平修是汪杏花的父亲,葛宏眼神中的怀疑少了几分,伸出手与汪平修握手笑着道:“原来是同行,幸会。” “不敢不敢,我之前说白了就是乡下草台班子的戏班班主,一年到头也就赚点辛苦钱勉强能养活自己,和葛老板您这大生意没法比。” 汪平修拍马屁,讲究的就是一个平铺直叙,没有任何铺垫,曲折和修饰,非常直观,很好理解。 葛宏显然很受用,笑意直达眼底,没有忘记刚刚的话题:“汪先生你刚才说《采桑女》这个戏本子写了十多年,我没记错的话,汪经理今年也才刚二十。这么一算,这个戏本子岂不是从汪经理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写了。” 葛宏并没有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他这番话周围的人基本上都能听见。 听葛宏这么说,原本对他们聊天内容不在意的旁人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先前和汪平修聊天的记者们也纷纷凑了过来,好奇地探出脑袋,想要挖一点精彩劲爆的新闻。 七八岁开始写戏本子,神童啊! “老汪,是真的吗?” “几岁就开始写,有些夸张了吧。” “是不是小时候有这个想法啊,这几年才落实,所以说是写了10多年。” “有可能。” “这个比较合理。” “老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放心,咱们什么关系,我们写报道绝对不给你添油加醋!”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汪平修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只见汪平修一声叹息,露出略带忧伤的神色,眼中满是怀念:“说起来,杏花这孩子也是苦。” “她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杏花对她妈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原先不是经营了一个小戏团嘛,是早些年乡下戏团是个什么光景大家应该也清楚,走村串户的,一年忙忙碌碌下来也就赚几个辛苦钱,勉强湖口。” “杏花大小就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她爷爷奶奶也不敢让她出门,就把她关在家里。那时候家里穷,也买不起电视,小孩子天天关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我爷爷是个教书先生,家里有不少当年留下来的书,《三字经》什么的。我爸闲来无事就在家里拿这些书给杏花启蒙,这孩子连1+1=2都还不会算呢,就会背三字经了。” 众人纷纷点头,恍然:“怪不得汪经理这么有才华,原来是从小熏陶的。” 汪平修接着编:“后来我爸妈去世了,我就把杏花接到身边带。我也不怎么会带孩子,杏花就天天待在戏团里和戏团里的演员相处,这时间长了就喜欢上看戏了。” 大家懂了:“耳濡目染,怪不得。” “说起来,采桑女的故事其实是我们戏团当时的一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