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悦被他们护在中间,也只好小跑跟上。
那里围了不少人,宁欢悦什么都还看不真切,就先听见男人的说话声。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那嗓音嘶哑至极,淡声道:“无视命令擅自行事,贾二,这不是头一回了。”
短短几句话,却说得很是用力艰难。
就好像野犬将咆哮含在嘴中,要吠不吠的警告。
除他之外,还有旁人在劝,“大当家的,使不得啊!”
话落,惊呼声频频传来。
有人往前扑,更有人朝旁散开,人墙空出一块,宁欢悦也就更能看见前方发生了什么。
只见一青年赤着上身,乌发披散,身上裹着的纱布全被血给浸透。
随着他走动,还往地上滴下点点红色鲜血。
他长手一捞,逮住那个转身想逃走的男人,单手紧紧扼住他颈子。
被逮住的那人挣扎,脸色胀得通红,接着“喀喀”几声,青年五指收紧,手筋浮现。
“唔!”
被掐住颈子那人浑身僵住。
他脖子一歪,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青年垂眼,以看着蝼蚁的眼神看他,默不作声。
然后抬眼,与宁欢悦目光撞在一处。
青年的眸色很淡,犹如琥珀美玉,冷戾逼人。
他身上的血被夕色染得更红,滴答滴答,还在不停往下滴落。
所有人都散了开去,唯有宁欢悦站在原地,眼神也不闪不避,看着就更为醒目。
青年往宁欢悦的方向走去。
靠近,再靠近。
他身躯挡住夕阳,在宁欢悦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宁欢悦抬首,提着药箱的手紧了又紧。
他想干嘛?
那人才刚在她面前站定,随后,身子一晃,笔直向宁欢悦面前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