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下人上前,准备将喝晕过去的冯国公扶回房间休息时。 林言宸却突然再次戏谑开口。 “那个冯国公啊,你刚才饮的乃是我大明有名的琼浆果酿,度数…这酒并不算烈,甚至细究起来都算不得酒,别说人不会醉了,林某曾经还将其喂给野犬,结果您猜怎么着?” “两大桶下去,走路都不带晃一下的啊!” “哈哈哈哈!” “噗呲,哈哈哈!” 林言宸这话一出,原本严肃的气氛,瞬间哄笑一片。 但有些反应迟钝的,明显没领悟林言宸话中意思,便好奇问向周围。 “哎,李兄,你们笑什么,难不成野犬饮酒不醉很可笑吗?” “王兄你是真傻假傻啊!那琼浆果酒又不是刚才作诗罚的烈酒,你也尝过了,那玩意能喝醉人吗?野犬都喝不醉!哈哈哈哈!” 那名姓李的青年才子强忍着把话说出,随即再次捧腹大笑。 王才子听完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可顿了片刻,直接一口酒水喷出,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 “此番意思,岂不是…那大郑的冯国公连野犬都不如?” “哦~!难怪刚才我还疑惑那冯国公怎么这般不胜酒力,合着是在装喝醉了啊!” 待所有人都知晓冯国公是在为了逃避社死,而装醉酒睡着后,气氛再次变得怪异起来。 而趴在桌上的冯国公,此刻一张老脸直接红到了耳根,原本为了躲避社死,结果反而更加社死! “唉!老夫今日这老脸算是丢尽了!全怪姓林的这小畜生!他若不死,日后老夫也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过,心里怎么狂骂林言宸,他还是不敢起身。 不然那不就是自己承认装醉了吗? 等于是现在为双倍社死,那若是再主动承认躲避众人嘲笑而装醉,那便是三倍社死! 还不如就这么一直装醉,让下人把他抬走就没事了! 只要自己不社死,那社死的就是别人! 于是冯国公便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可林言宸并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渣男报仇,从早到晚。 他当即装作一脸正经状的吩咐下人。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冯国公年老体衰,若是不慎自己喝酒呛死,那可不能让人误会是我大明谋杀啊!” 众位宾客再次捧腹大笑,这不明摆着要拆人台吗? 到时候的尴尬程度…… 嘶—— 想想都得替其尴尬的脚趾抠地! 那就是四倍社死了! 冯国公惊的浑身一哆嗦,“这小畜生枉为人子呐!这般揪着老夫不放,早知道便不逞那个威风了!完了完了,老夫日后也再无脸面见人了!” 他想要哭出来,却发现“我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 他后悔,先前不应该想出装醉这一招,怪只怪他低估了林言宸的无耻可恶程度。 他更后悔,为什么要粘上林言宸这个小畜生? “哎等等,你俩回来吧,不用过去确认了。” 突然,林言宸就叫住了那两名禁军侍卫。 众人疑惑不解,咋又不去了呢?还想等着看好戏呢。 冯国公心里大喜,但也有些小疑惑。 “这小畜生难道还有些良知?倒是老夫有些错怪他了,哼,算你小子有良心,之后就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但还不等他欣慰多久,林言宸又开口了。 “你俩没看到冯国公耳根都红了吗?这还确定个啥,冯国公身子骨好好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抬头见人而已,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莫要再嘲笑冯国公了,不然冯老鞋底磨破了,你们谁来负责?” 林言宸说完这话,长舒一口气。 他自己都佩服自己,换成专业演员来,都很难做到他这般面色严肃、语气郑重、没有丝毫笑场的说完这段话。 众人闻言没有GET到林言宸说的那个梗,却都不由自主看向冯国公的耳根与鞋子。 只见其耳根红如猴臀,且从其鞋子震颤频率也不难看出其脚趾在进行何等艰巨的工程。 随即又是一阵噗呲大笑。 冯国公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种被全世界孤立,独自社死的感觉,让他甚至想要主动寻死! 社会意义上他已经死了,生理意义上活着只是为了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尴尬! 五倍社死! 林言宸见此心里也是感叹。 “果然,不管在哪里,人尴尬后的缓解运动,还得是脚趾扣地啊!” 最终,在一声声嘲笑中,冯国公忍不可忍,直接起身瞪着林言宸厉声怒吼。 “小畜生,你给老夫等着!今日老夫先记下了!” “长孙陛下,老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他以极快的语速说完两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在下人搀扶下,光速跑路。 望着其略显狼狈的背影,不仅是那些笑麻的青年才子,就连那些贵族官员都没忍住笑出声。 他们身份非同小可,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主要是这冯国公跟诈尸一样突然站起来,这不就是主动承认自己装醉的吗? 如若在刚开始就不装摊牌也就罢了,如今这般都忍着不动半天了,甚至都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是冯国公真的醉了。 可这一下子,简直不要太好笑! “六倍社死!这老狗还挺能叠加BUFF啊,而且鞋底竟然没被磨破,这古代生意人就是良心啊!都不偷工减料的……” 哄笑过后,众人意识到问题主要,气氛再次恢复原先。 “诸位可还有人,对朕先前的决定有所意见?若没有,便就那般处置,继续进行诗会吧。” 长孙奕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不冷不热的开口。 她也不知晓保下林言宸是对是错。 若是沈平阳得知此事,借助郑帝对大明施压要求给个交代,届时便很是难办。 可她心里总有股子莫名的感觉,使得她必须保下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