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比起不远处的高楼,这儿低矮了不少。
仰望四方的姿势让夜行者显然因安全感的丢失而没了耐心。楼下的云寻正含着冰淇淋注视着沾了些灰尘的玻璃窗,察觉到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察放下了书,转过转椅来神色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朝着门外转过头来的少女扬了扬下巴又挑起了眉。
云寻向陀思妥耶夫斯基递交了雪糕后转身就朝门外走,玻璃破碎的声音打响了今夜不安的礼钟,前滚稳住身形的夜行者只露出一双竖瞳绿眼,因强光而紧缩起来的眼瞳有些诡异。
是能够变成猫的异能者,成年,男性,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
“呃……”云寻不知道现在是否应该礼貌地打个招呼,毕竟常年不打架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会打架。夜行者急冲过来抬拳砸来,女孩侧身向后垫步,蓄力准备还击。
拳头来势汹汹但短距速行,力气未蓄足。云寻在拳头挥来时顺着对方打来的力道下压,借力上前闪身对准他的后背,轻软的借力让夜行者一个趔趄,敲在背后的一个肘击敲得他脊骨发麻、腰部酸涨。
对面夜行者的身高优势与攻击力道明显占优优势,前臂因挡下太多的劈砍而被撞得有些发麻,屡次对下盘的接二连三的踢搅也让云寻处于劣势地闪躲避让。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靠在长桌边,饶有趣味地看着门外的打斗。
夜行者攻向女孩颈侧的手被拉过,云寻借着惯性将夜行者甩向墙面,等夜行者稳住身形想掏她腰腹却又被她轻松闪身躲过。小姑娘身材纤瘦动作灵敏,在反应能力与速度上,夜行者接连而来的手刃与拳脚并不能讨到好处,反倒是被她的顺势而就化解了不少。
心下暗骂着这小丫头真难解决,一手晃出虚招,一拳直击锁骨,女孩抬手挡了虚招的同时也伸手扯着他的直击锁骨而来的拳头拉近距离,屈膝狠顶向他的肚腹,扯着他手腕的手劲未放松,快速一拧一扭,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与夜行者的痛吸气刚落耳畔,女孩矮身曲肘狠狠撞了他腰腹几下,才甩开夜行者。
高大的男人飞出撞在玻璃窗栏上,又落下了沉重的撞击声。背部与玻璃窗栏对撞时的力道加上膝盖和肘部对腹部的击打,让本来因多个动作而紧绷着的腹部肌肉抽搐着发疼,小姑娘瘦虽是瘦了点,但位置的拿捏与时机的把握分毫不差,撞到碎窗上的背部被碎玻璃划开了数道血痕。
手臂被强力的攻击撞得浮出了淤红,云寻站在原地调顺着自己凌乱不堪的气息,后背与额间的汗水粘得她有些不舒服,她皱眉抬手擦了擦额头顺手将垂落的额发撩向额后,走向捂着肚子蜷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夜行者。
“给我听清楚了,”轻柔明朗的声音温温软软的,她像是叹了一口气,懒散地脱力似地蹲下身,而手却紧紧攥着夜行者的头发,继而缓缓将他的脑袋扯起来,用含着厌绝的冰冷的声线凑近了夜行者耳畔,“东西不在我这里,有本事去横滨,找飞鸟。”
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尾字未落,云寻手中使劲将他脑袋提起狠狠撞向洒满碎玻璃的地面,“喀嚓”声在她耳中衬着涌动的月色碎得更细腻,她舒了口气,指间力道加紧更甚,夜行者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女孩手下不留情,抬起落下连续几轮,那双琥珀瞳淬着纯凉冰冷的月夜的朦胧硬生生从眼底蜿蜒出细溪般悠长的寒冻,不掺凛冽杀意的寒冷让夜行者倒吸一口冷气。
屋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听着屋外玻璃碎裂的声音与夜行者逐渐虚弱的闷哼声,便开始恶趣味地低眉敛目表达了一下对夜行者的同情。云寻的嘴角依然留着笑意的痕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抱腹蜷身额角、脑侧还在滴落液体的夜行者就转身离开。
她想从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要一把枪,活活打死人太累了。
猝不及防的下一秒,内屋玻璃窗破碎的声音划破窜入的风声有些刺耳,一墙之隔却能清晰听到转椅万向轮划过地板的声音,云寻冲入屋内,却见又一个一身黑的竖瞳人,他脚下踩着碎裂的玻璃片。屋内的夜行者在看到神态自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时候犹疑数秒,后又把视线投向门口的小姑娘。
比前一位戾气更重的竖瞳紧紧眯起,银光晃过眼睛,这位夜行者的指尖裹缠着锋利尖细的刀片,十来厘米的刀片让他无法握拳,但刀片刺入皮肉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牵扯着伤口的疼痛与温热液体的溢出更让人心慌。
女孩揉着手腕,清澈的眼睛不见血色,干净到澄滢;夜行者的防备姿态体现出来的紧张不安显得他弱势了不少。身后破碎的脚步声缭乱了对峙,云寻喉间一紧视线习惯性地向后一瞥,倒地的夜行者扶着栏缘恶狠狠地瞪视着她,背部与腰腹的疼痛让他姿态狼狈却神色凶狠。
趁云寻后瞥的岔,屋内的夜行者跨步前跃拉近距离,少女勉强躲过当面而来的爪风,她抬膝撞向他的侧腰。夜行者借力再来的攻击迅猛暴戾,锋利的刀片已经在墙上与地板上创造了无数戾气十足的幼稚划痕,墙漆的粉末与地板的木屑在一进一退间扬起又落下,危险闹剧让两人的体力都有些吃不消,已经经历过一场打斗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