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确实如此,在高考结束的这段时间里,谢康努力锻炼健身,也开始学会收拾自己,有一次意外跟高中同学碰面,他们惊讶了好久,说的话谢康现在都还记得,“你是谢康啊,你真的是啊?”
“你现在怎么长得这么帅了,刚刚差点没敢认你。”
王盛宇没想到谢康会这么回答,用手推他,“早知道你现在这么自恋我就不夸你了。”
谢康瞥了王盛宇一眼,“切。”
空气短暂地僵滞了一瞬,随后四个人同时嗤笑一声。
宋怀风别过头去,跟杜江予对视笑笑。
杜江予眼神往谢康那边挪了一下,又转而对上宋怀风的眼神。似乎是在交流谢康这件事到这里总算是过去了。
宋怀风领会到意思,小幅度点点头。
“诶,那我们现在宿舍就剩宋怀风这个苗苗有脱单的希望了呗?”王盛宇说。
谢康皱皱眉表示不满,“你们就不能晚点再说这件事?”
王盛宇没理谢康的抱怨,“喂,宋怀风,加把劲知道没。”
宋怀风不慌不忙,“就这两天了,等着吧。”
谢康见自己被忽视,突然起劲,起来跟王盛宇扭打在一起,“我说你能不能听听我说的话?”
宋怀风和杜江予两人在一旁看好戏,闹腾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好像所有的忧虑在此刻消失殆尽,一觉醒来依旧是敢爱敢恨的少年。
可能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各有各的机缘。
暗恋不会总是一种固定的味道,他或许是纯苦的黑巧,是永远没有回应的单相思;也可能是冰镇气泡水,是两人暗戳戳的双向暗恋。
我们会为了喜欢的人做出改变,改变后的我们就像蝴蝶破茧,但不管你成了多漂亮的蝴蝶,青春里让你懵懂心动的人可能依旧不会停下来多看你一眼。
不过,相识一场已经足够。
我对你的喜欢织成了密不透风的茧,是在我青春里厚重得让我难以抬头的自卑,却也是我成蝶的机缘。
我感谢你曾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可当我盘旋在你身边跳完了最后一曲舞,你却依旧不许我停留你肩头,那或许离开你,是我从我身上抽掉的最后一根茧丝。
“所以宋怀风,你什么时候去找夏时雨?”
“今天阿康这么帅,就用来陪阿康吧,明天我再去说好了。”
“我跟你说,你小子小心明日复明日,搞不好哪个明日就被人抢占先机了。”
“知道知道。”
-
夏时雨躺在宿舍床上,抱着手机有点发愁。
看着手机那头不断发来的消息,她的眉头拧成了倒八字。
夏时雨实在烦,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回应,干脆把手机甩到床边,自己抱着枕头捂住脑袋背过身。
陈思礼从外面洗漱回来,看到夏时雨的操作,一边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放好,一边问,“夏夏,你怎么了?”
夏时雨像个咸鱼一样翻过身,坐起来,用两根手指拎起手机,很是嫌弃的样子,“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
“又是那个严山啊?”江禾年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夏时雨问。
夏时雨绝望又无奈地点头。
自从之前那次夏时雨用“方卿”试探严山之后,严山当晚回去就给夏时雨发了消息,跟她说那天他去找她了,但没看到她,他很难过之类的。
出于愧疚,夏时雨那天语气和缓地跟他聊了一晚上。
之后严山就不停地来找她聊天。
但是跟严山聊天真的很有难度,严山自己很开心,夏时雨却聊的时常想炸毛。
比如:
卿【我又给你买杨枝甘露了,你自己去取一下。】
冲风馅饺子【我芒果过敏的啊。】
卿【对不起,我又忘了。】
然后隔五分钟。
卿【外卖到了,你去拿。】
夏时雨想表示自己根本不需要他为自己点什么喝的,但问题是外卖送到了,就在宿舍楼下,她也不好让外卖员掉头回去。
下楼从外卖员手上拿回外卖,可以发现所有的饮品基本都是带芒果的。
所以每次夏时雨都还要想办法处理掉这些。
不光如此,严山还老是时不时冒出奇怪的话。
卿【中午吃的什么,还是你以前最喜欢的那家馄饨吗?】
每每这时候,夏时雨就满脸黑线地盯着手机。
什么啊,她什么时候喜欢吃馄饨了?
虽说她是南方人,南方饮食普遍清淡,岳湘也有不少好吃的馄饨铺子。
但谁说她喜欢吃了?
她顶多就是能吃馄饨。
……
这些都还好,虽说诡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