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宴上的菜多是凉的,那么多人御膳房也忙不过来,沈诺希凑合吃了两口垫垫肚子看着歌舞和旁边人搭着话。
后宫佳丽三千绝不是浪得虚名,平常私底下沈诺希还能数得着,这种大宴坐的都是天下选来的美人各种风格都有她就被淹没其中。
亥时末基本进入尾声只不过要守岁大家都还坐着,沈诺希偷偷溜出来告了病,这一天着实折腾光这身行头就不轻为了随大流饰品也没少戴。
回到寝宫一拉伸浑身骨头都在响,琼华跟在后面帮她梳洗琼莹已经把果蔬新出笼的糕点,还有扁食备好放进食盒,沈诺希能在宫里来去自如也多亏了她们俩贴心。
“你俩今晚就在这好好休息,我估计得到请安前回来,帮我再装几瓶酒水,拿上包好的李墨和紫毫好长一夜呢。”
沈诺希的酒量估计随了沈仲,之前在现代她不怎么喜欢喝酒总觉得苦,来这陪父亲和师傅喝过几回竟然意外觉得的好喝了许多,喝多也只是有些头晕并没有断片的情况。
“贵人,奴婢还是得叮嘱您,注意分寸。”琼华嘴里的话斟酌了好久还是说出了口,这事若被发现总归是不好的。
“知道啦我的好琼华,我就和他聊聊天喝点酒不会做别的事情,我让小厨房备了暖锅你叫着送进来,你们吃上我再走。”
宫人把暖锅送过来还有之前备好的肉卷丸子,沈诺希许了他们假给了红包后就放他们出去玩,今夜宫里热闹尤其是宫人住的地方比后宫有烟火气。
沈诺希还没走到直房就闻到暖锅的香气,周佑安应是已经把汤头煮上了,她停在门口敲了两声听见周佑安的声音才走进去。
外面天寒地冻来的一路空气都是冷冽的,周佑安直房虽不如寝宫暖和但也比外面好上许多。
“我离老远都闻到香味了,这几天有人来拜祝吗?”
“如沈小姐所言,有不少人前来拜祝。”周佑安放下书起身行礼,这几日前来串门的不算少有好事的旁敲侧击问是哪里的宫女,都被他圆了过去就算只是打掩护的身份周佑安也不敢肖想与她连在一处。
“那正好,我送来的东西可以应付一二,我们快些吃这一天折腾的我都没时间坐那好好吃东西,御宴上都是凉的。”
沈诺希把手炉照例放在他手边,转身放下食盒把上面几层的菜品拿出,给他的礼物还放在盒中。
“周佑安你喜欢喝酒吗?”
“之前戍边多是苦寒之地需要酒水御寒,回来后少不得小聚,奴婢酒量一般唯恐喝多误事。”
戍边时带着沙砾的北风犹如刀割每年都有许多人冻死,喝酒多是为了御寒,回来后跟在杨大人身边喝多误事处处都是陷阱他不敢多喝。
“那就少喝一点,早知我应提前问你备些奶茶果茶,和外面做的不同是我在府中是自己研究的,明日给你送些尝尝。”
围着热通通的暖锅吃饭滚烫的食物慰藉了饥饿的胃,沈诺希感觉这才算是大餐,在那坐着一举一动都得小心哪里吃得下饭。
沈诺希天马行空的提着话题,听周佑安讲他的见解,他声音清冽说话不急不慢很有条理夏叶听的认真,完全被带入他话中的情景。
可能跟有趣的人在一起时间就会变快,随着零点到来宫中的鞭炮声热闹起来,也就这边直房无人常住才稍显安静。
沈诺希起身走到食盒边取出备好的李墨紫毫递给周佑安,“新年快乐周佑安,李墨之前给你拿过几块不稀奇,这支紫毫是万岁赏给景岱的,景岱分了我一支,这么好的笔我拿着可惜借花献佛。我检查过并没什么标记这次进贡紫毫数量不少,你用应该不打眼。”
周佑安字写的很好,屋里又放了不少书籍文房四宝沈诺希想他应是喜欢这些的,绣品送他有些逾矩送这个该不会出错。
谁知周佑安又是一个大礼拜到地上,这天地面冷的和铁板一样没有地暖靠近都冒着寒气,沈诺希躲开他拜的方向放下手中东西蹲了过去。
“你这是干什么,不过年礼而已。”
“奴婢不配用三皇子的东西,平白玷污了去。”
“景岱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我要送给你和他有什么关系,我让琼莹打听去了,万岁赏赐的不少你不说谁知道。你要这么深究之前我送的糕点还有景岱一起帮忙做的呢,你不也吃了。”
“奴婢万死难以赎罪。”
“周佑安没什么的,我们是朋友景岱是我的外甥,小辈做的东西哪有赎罪这么严重。”
沈诺希本想说大不了以后让周佑安关照景岱一些,话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又觉得这样要挟他不好,当初选择他是为了自保但相处这段时间沈诺希已经把他当做了朋友,与朋友相处不应步步算计。
“好了,快起来,地上这么凉再寒气入体,你那伤才刚好。”沈诺希拽着他胳膊让周佑安坐回位置,起身把李墨和紫毫都放到他的书案上。
提到景岱沈诺希想起如此算来若按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