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便是。”
宋朗星随口一答应,抬起头刚准备说去休息吧,却震惊地看到他一身地狼藉,脸颊上还有些泛青?
这是怎么一回事?才出去多久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李殊也不敢说实话,只说与一个飞贼打了一架。
宋朗星心里有几分不信,这个年节这么巧就碰到飞贼,但也不想拷问他,略叹了口气,拿了一盒跌打损伤的药膏嘱咐他涂,涂完之后就去休息,别瞎忙活了。
李殊又指指灯笼,宋朗星觑了一眼。
“还管这个作甚,把蜡烛抽出来放好其余的壳子丢了便是,你去休息吧,不用你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了。”
打发走了李殊后,宋朗星也回了房间,却没有马上睡下,点了蜡烛一边看书一边盘算着大理寺的事。
过年恐怕要值两天夜,吃的要安排好,自己单拿出来也不好,肯定得多准备一些。再说前两日去张主簿家里吃过年酒,过两天怎么也得回一席。又想起前两天听的风声说周颐家里要办喜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请她。
宴府这边,也不如往日那般和谐。
宴太夫人原本以为,两个小家伙出去玩了一趟,多多少少会变得亲近一点,但是没想到的是,淑儿回来之后闷闷不乐,宴清则是不以为然,不察其事。
果真是两个冤家。宴太夫人想了又想,吩咐姜嬷嬷把她一直收着的金丝绕玉的镯子拿出来。又从库房里拿出其他几样来。
“把着镯子给淑儿送过去,其余几样也分别送给祥儿的几个孩子,就当是祖母送的年礼,还有就是,你去淑儿那儿看看,我看她好几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样下去可不行。”
宴太夫人平日在府里不大出门,因而外面的什么风声一概不入她耳。姜嬷嬷因为时不时要出去替太夫人办事,平日里少不得认识几个同她一样在高门大户伺候的仆役。
自家家里来了表姑娘并未大鸣大放,奇怪的是有好几个竟然都知道,还有同她相熟的明里暗里打探表姑娘同郎君两人的关系。她仔细一追问,才知道原来当天出去玩还有那么一出事。
也难怪表姑娘近日都怏怏不乐,表姑娘是少女心思,然而郎君是决然不懂的。
姜嬷嬷走进林淑的院子,只看见厅堂里摆着个兽耳造型的黄铜香炉,一点香火明明灭灭,而林淑正坐在绣棚前有一针没一针地戳着,显得那副还没完成似乎是什么动物地绣样有些滑稽相来。
林淑的贴身丫鬟看见她来,快步上前迎接,又回头忙跟姐儿说姜嬷嬷来了。
听到声音,林淑丢开手上的绣样,问道:“姜嬷嬷,您怎么来了?”
姜嬷嬷从袖子深处掏出一个盒子,将其递给林淑,说道:“我奉宴太夫人的令,给府里的人送年礼,姑娘您打开看看,这是太夫人特地给您准备的。”
林淑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只金丝绕玉的镯子,即便室内光线不明,也能看出来镯子的水头极好,正好也能用来配前段时间外祖母送的头面。
她有些感动,对姜嬷嬷说道:“外祖母对我太好了。”
不单单是因为这些东西的缘故,而是每次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外祖母都会派姜嬷嬷安慰她。而在家里,母亲则经常向她抱怨父亲如何让如何不上进,或是哭着向她控诉父亲的心都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了,而她顺着母亲的话指责父亲时,母亲又会像好人一样跳出来,说她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父亲。
好在这里这些事情全没有了,只有慈爱的祖母。表哥虽然冷淡,但好处是他对所有女人都一样冷淡。
想到那天的事,好悬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姜嬷嬷见状赶忙过去安慰。
“姑娘,别伤心,告诉嬷嬷,你最近怎么了?”
林淑有些不好意思,眨眨眼,说自己没什么事。
顿了顿又说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同表哥相处,我那天和表哥一起出去,表哥看着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姜嬷嬷坐下来,说道:“郎君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是因为您不高兴。他平日里不和小娘子打交道,也不懂怎么懂和小娘子相处,惹姑娘不高兴了。”
“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同表哥相处了。”
“郎君他是个孤直性子,姑娘您想同郎君接近,不妨直爽一些,有什么想法直接同郎君说,这样或许会好一点。”
林淑闻言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后面姜嬷嬷又说了一些话,林淑也记不大清了,一只手绕着帕子,一边琢磨,一计不行,得再生一计,必须换个方式接近表哥了。听姜嬷嬷的意思,表哥不吃柔柔弱弱这一套,那她就换个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