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你了。”纲吉一边躲避着北川叶试图跳到自己背上的动作,一边对靠在门边的男人说道。
山本武看了眼虽然阻挠着她的动作,唇边却噙着微小弧度的纲吉,顿了一秒才回答:“嗯,你专心主持大局就好。”
纲吉对友人笑了下,接着轻易用一只手捉住北川叶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制止了她的小动作。
“乖,我几天后就会回来,别给山本添太多麻烦。”
听到她这话,北川叶不怎么高兴地吐舌头,倒是山本像是嗅到古怪气味的鹰隼一样,微微偏了下头。
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不要给他添麻烦.....所以可以在纲吉在身边的时候为所欲为吗?
他视线转回两人身上。
今早他刚到便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短短时间内,泽田纲吉和北川叶的相处方式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前者甚至不再严格恪守礼貌的距离,围绕着恒星的星体一样,每句话、每个眼神都是与自控力的拉扯。
他看着北川叶的眼睛撑满了温柔和渴望,连靠近她时不由自主停顿的呼吸声都是一场无声的告白。
发生了什么?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小春和京子已经被转移到其它的安全屋,这里现在只有阿叶一个人。”纲吉将北川叶安抚好,神情郑重地对山本武道:“交给你了,阿武,请照顾好她。”
看着他眉目间未能彻底抹去的那点不舍,山本眨了眨眼,慢了半拍才接上话。
“当然,你放心去处理彭格列的事。”
纲吉对他颔首,随后又和北川叶说了几句话,最后才拿起外套匆匆离开,看那样子要不是长老会催得紧,他还想多待一会儿。
从窗户目送黑色的防弹迈巴赫缓缓驶离,山本武突然开口,道:“我知道你还在那里。”
北川叶偷袭未遂,一点也不尴尬,挺直腰道:“作为一名称职的仆人,你还不赶紧来慰问一下你的主人?”
然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看不出半点脾气的男人这次却没有立刻回应。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新栽培的玫瑰花园,好半晌才开口:“你对阿纲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北川叶一头雾水地重复。
“听不懂吗?”山本武的语气有些怪异,并不像平时的爽朗。
紧接着,他终于转过身,脸上还带着送别纲吉时留下的浅淡笑意,眼睛却极其冷酷,宛如一片冰原上的荒野。
“是我的问题不够清晰?”他的声音轻缓,抬步上前:“还是你需要多一点......说服力?”
北川叶敏锐地感知到了危险,谨慎地注视着他,往后退了一步。
山本武来到她身前,一米八几的身高极具震慑力,宽大的肩膀几乎能遮住光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时候五官隐匿在阴影中,分辩不明。
“你指使我可以,要我陪你玩家家酒的游戏也没问题,想要在我身上发泄情绪也完全没关系。”他的声线很低,双眼冷而锋锐:“但是不要把念头打到阿纲身上。”
他又上前了一步,北川叶退无可退,整个后背贴到了墙上,本能让她想要尽可能远离面前的危险源。
“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最好不要影响到阿纲。”他说,一只手抚过女人的发丝,别在她的耳后:“他是一切的支柱,你知道的,如果彭格列的主心骨不稳,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北川叶的身体细细地颤抖,她不明白山本是什么意思,小动物的直觉又让她瑟缩,不知所措地问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山本武彻底失去耐心,刚才撩起发丝的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提了起来,抵在墙上。
北川叶的双腿悬空,无助地乱踢,指甲抓着他的手背想要挣脱他的制衡,却无济于事。
“别跟我装傻充愣。”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山本武面无表情,竟比云雀恭弥还要有压迫感:“我不是狱寺,没有什么意大利的绅士情结,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我只在意你会不会对彭格列造成威胁。”
他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却毫无暧昧气氛。
比起纲吉身上的柑橘和木质调的冷香,山本身上一丁点气味也没有,符合他身为杀手的身份,绝不会让自己隐匿时有半点漏洞。
“阿纲选择相信十年后的我,觉得你不是威胁,毕竟他一向那样,对朋友毫无保留。”他像是在跟北川叶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勾了下唇,眉眼依旧漠然,说出口的话同样冰冷。
“但是我不相信。即便那是我自己。”
北川叶痛苦地挣扎,逐渐呼吸不上来,面颊充血。
山本武冷眼看着,一点都不为所动,道:“现在告诉我,你是怎么让阿纲对你言听计从,突然改变了态度的?”
脖子被掐着,北川叶用有限的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