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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3 / 4)

……

皇帝见自己戏还没演足,又补充道:“安定侯吉人自有天相,此军报切莫让侯府之人知晓,尤其是尚在孕期的护国夫人!”

“啊!”却不想此为家宴,亦是国宴。安定侯夫人既是诰命夫人,又是太子的亲舅母,怎会不出席在列。

忽听闻此事,安定侯夫人气血攻心,虽年轻许多却不必昏厥的太后好上许多,此番到底是动了胎气。

“皇祖母!舅母!”萧文烨见两边对他极好的亲人都倒下了,急得不知所以,两头都想顾却又都顾不上。

只有三四岁心智的他,急得就要哭出来了。

许勉思这才想起两方虽都不关自己的事,事事却都与身旁的小太子有关。

她扶额,在心中叹道: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这孩子又该如何来哄?

“没事的没事的,她们……”许勉思急得想跺脚,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两个人都不会有事。

这说起来,最可能有事的是你啊!

同样急得想要跺脚的,还有高台之上的皇帝,他此刻肯定在懊悔当初为何没算到此,如今局面竟如此混乱。

皇帝一咬牙一跺脚,索性快刀斩乱麻,“将门下左散常侍白威泰带上来,朕要在此审他!”

“宣门下左散常侍白威泰觐见!”言罢,几个御前侍卫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人带了上来。

“罪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算是得了皇帝的恩,许勉思这才有机会看上一看她这名义上的父亲。膀大腰圆、牛眼冲天,虽是文官却生得一副武将的派头,只可惜是个五短身材,左右不过五尺的身高,看不出半分美感。

此刻她绝不是因颜癌犯了才如此精细地观摩,又饱含批判之意的。全是因为大殿上她与这人生死是绑在一块的,他俩此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然而两人却完全看不出半分相似的模样,怕是一会儿将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门下左散常侍,你可知罪?”皇帝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极有威严和压迫感。

白威泰算得上官场上的老油条了,他哪里会平白认下所有罪责,那可是杀头诛九族的罪!

他欲要为自己辩解:“陛下,臣冤枉啊,臣定是为官清廉又严厉,才无意间得罪了人,落得如今为人陷害之下场!还望陛下能还微臣清白!”

好一个倒打一耙,皇帝心中早有判断,哪里还会听进他的一字一句,“那爱卿的意思是,全是宫门外的那百余名臣子闲来无事,大雨天跪在那里联名诬告你了?”

“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掺假,还望陛下明察!臣愿向上天祈示,句句真话!”白威泰说罢侧头信心满满又稍显焦急地望向席上的齐王,却见齐王故意避开与之相接的目光,许久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看来是被她猜对了,齐王此刻哪里想惹上这个麻烦,怕是联合百官上书请愿的幕后主使,也是他。

若是发誓也能唬得住他,他也不必做这个皇帝了,索性让贤吧也不必这些人在眼前争来争去烦心得很了。

“还敢在此大放厥词,爱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带上来!”皇帝龙颜不悦道。

随后,一个御前侍卫手捧着一只长约九寸、宽约六寸的檀香紫檀匣登上大殿。

“爱卿猜上一猜,这里面是什么?若说对了,朕便免了你诛九族的罪,只斩你一个。”皇帝此刻如同狸猫一般,诱使着白威泰进了圈套,再肆意把玩挑弄,不急得将其治罪。

白威泰见那匣子实在熟悉,登时不敢言语了。

脸颊上挂着流不尽的冷汗,他此刻终于明白此番他在劫难逃了,但求生的欲望催使着他继续扯谎来换得清白,“臣、臣不知,臣当真不知!”

“是齐王,齐王殿下,您快为微臣证清白啊!”犹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拼了命地向齐王的方向爬去。

皇帝侧身抽出身旁侍卫腰际间的剑,挥指着高台下,大喝一声:“大胆!来人将他按住,竟敢诬陷齐王,真是反了天了!”

几个侍卫听令上前将白威泰按住,任由他嘶喊挣扎,这场面像极了杀猪。

许勉思此刻已然坐不住了,哪里还有刚才品茶的闲情雅致。如今白威泰被治了罪,接下来就该轮到她了。

“太子妃何在?”

果不其然,下一个便是她。

许勉思攥紧了手心,在众人的注视下起身离席,双膝跪地在大殿上,“臣女在。”

“不不……唔……”白威泰看清楚了许勉思的相貌,欲要戳破她的谎言却被几个侍卫堵在了口中。

皇帝早先便注意到了她,如此慌乱的局面下,仍有心思安心喝茶,不是运筹帷幄的世外神人,那就是同样痴傻,看不清局势的庸才。

皇帝试探地问道:“你可知那请愿书上,还写了谁的名字?”

“臣女愚笨,不知。”前者看不清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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