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妈妈笑着让她不要卖关子,再不说姑娘就要睡着啦,她才开心的说起来:“我去牙行寻他的时候,正赶上他从外面回来,手上还拿着一把铜钥,我便质问他为何迟迟不来?”说着激动的来晃她的手,“姑娘,我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家宅子的主人拖他赁卖,叫他去取钥匙呢!”
时澜洳突然来了精神,睁开眼睛坐起来:“你这么说,是那宅子适合我们?”
采萝连连点头:“听那牙侩的说辞是,那宅子山环水抱,十分安静,小小的二进院落,还搭着个园子。位置也极好,离宫城不远,那一片都是这样的宅子,空气也极好。”
时澜洳很高兴:“靠近宫城的话,想必就不会有安全的隐患,只是在那样的地段,应该很贵吧?他有说价钱吗?”
采萝越发眉飞色舞起来:“牙侩说了,宅子的主人是一个姑娘,那是她祖上留下来的,不能让它荒废,可自己又常年不住那里,要经常雇人打理,很是费神,想寻一户爱惜宅子的人家住进去,如果不买的话,租赁也行,若是两方商谈得愉快,价钱不是问题。”
“可商定了何时能去看?”时澜洳追问。
采萝撇了撇嘴,遗憾的说:“原本今晨就可以去看的,谁知出了这档子事情,也不知,那牙侩会不会替咱们留着。”
时澜洳猜想:“才过去一日罢了,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找到新的买主,咱们明日起早些,先去牙行里等着。”
这下心里有了着落,睡起觉来也能踏实许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明日就能住进去。
于是三人连忙熄了灯,各自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
时澜洳起了个大早,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照镜子,果然,脸已经消肿了,指印子上的淤痕也淡了许多。再让采萝帮她扑上厚厚的粉,不仔细瞧,竟也瞧不太出来。
于是三人很快收拾完毕,动身出发,经过院子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练剑,透过围墙上的窗格子看过去,那边是一个更大的庭院,仿佛有人影在来回穿梭。并不难猜,应该是晏翎越在晨练。
时澜洳觉得自己这一走,不一定还会回来,应该要去与他打个招呼才对,便快步来到了花窗旁,大声叫他:“小侯爷,我出去看宅子了。”
挥舞着长剑的人反应极快,几个箭步,就飞跃到了墙的另一头,与她透过窗格对望:“眼下还早,姑娘同我一起用了早膳再出门吧?”
时澜洳却心急如焚,摇头道:“我寻得一处不错的宅院,着急要去看,小侯爷就自己用早膳吧,待我住进去收拾妥当,再邀你来坐客。”
晏翎越心中有数,就没有挽留她,笑着答应道:“好,那我等着姑娘的好消息。”
于是,主仆三人不再停留,从角门上出了府,经过大门的时候,看见门前停了一排马车,采萝追上来,在她耳边说:“袁府来贵客了吗?好大的排场呐。”
时澜洳匆匆看了一眼,拉着她快步经过:“闲事莫管。”
却不想,话才说完,就被人叫住了,“妹妹,妹妹请留步。”
这声音有些耳熟,是在叫她吗?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竟是袁梦娢。
惊讶的盾在原地,这么快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心里想着该如何与她寒暄,却见那三辆马车上,陆续有人下来。
袁明达她是认得的,后面的柳氏她也见过,至于打了她一巴掌的袁锦翔,更是让她印象深刻。只是最后下来的那位老太太,和搀着她的公子是谁呢?
踟蹰间,看见这一大家子人排得老长,浩浩荡荡走向她。被拥在中间的老太太先对她说:“丫头,你就是我那个流落在外的乖孙女吧?”说着拉起她的手,一双昏黄的浊目里,泛着丝丝泪花。
这老人家面目慈祥,似乎有那么一瞬,让她想起了她的外祖母。
接着就是袁明达,将手包在了她们的手上,蔼然可亲的说:“好闺女,那日父亲应该留住你的,是父亲错了,今日来接你回家。”
只见眼前的老太太,先睨了袁明达一眼,才望着她说:“祖母已经狠狠的训斥过你父亲了。”
然后,她又眉眼一转,看向最边上的袁锦翔,怒斥道:“还有你这个孽障,快来给你妹妹赔不是。”
只见,挂着手肘的袁锦翔,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然后蔫头耷脑的走向前,躬身给她赔了个大礼,道:“妹妹,为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