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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1 / 2)

昨日只吃了一碗稀粥,今早又是赶路上了普陀山,卢枝沅隐隐感觉有些脱力,扶着盲杖的手努力用力握紧了些,好支撑自己不倒地。

她脑海中不停地想着许多事,成亲,堂姊,杀伐,人命,府帖,刺客。

阮清是始作俑者么?害得她成这样。

她死了,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卢枝沅提步摸索着走向另一条路,当务之急还是要去找到许京洲才好。

日头有些大,卢枝沅额上渐渐出了一层虚汗,她的脚步变得虚浮起来,一种恶心感忽然灌入肺腑,卢枝沅终于还是撑不住,身子一歪倒向一边。

沈然站在十步之遥望见这一幕,抬脚要赶去扶住卢枝沅。

忽然一双手揽住了卢枝沅的肩膀,温和却有力。卢枝沅已经晕过去了。

沈然脚步一滞。

许京洲揽着卢枝沅的肩,漠然望向沈然,眼中带着几分警示意味。

沈然对视上他的目光,面上神色不显,收回迈出一半的脚,转身让那僧人再带着自己去那休憩之所。

沈然走了,许京洲此时方低头看卢枝沅何等情况,伸手探向她脉搏。

不远处,一个兵卫正躲在角落里暗中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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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许哥哥把卢枝沅那个女人带到了厢房里?!”李梓芙甫一听得荷明传来的这话,当即拍案而起,大喝道。

荷明低垂着头,说:“奴婢亲眼所见,卢家小姐,是在许少卿厢房内。”

“哼。”李梓芙冷笑一声,“这个贱女人,又是来勾引许哥哥的。”

“你继续去盯着,有什么事都要立即来禀报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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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枝沅被许京洲抱到了佛寺的厢房里,许京洲将她放在卧榻上,拧了一块湿帕子贴在她额头上。

之后许京洲便坐在厢房内的木桌旁,忽略了窗外可见的人影,静静等着卢枝沅醒过来。

卢枝沅渐渐醒转,放在一旁的手动了动,接着咳嗽起来。

“世妹醒了。”许京洲出声。卢枝沅一顿,身子微微僵了下,随后她便撑着坐起来,边说:“许世兄……我遭刺客劫掠,还望世兄相助。”

“救我一命。”

许京洲看了看卢枝沅的脸色,卢枝沅有一日多未曾梳洗,鬓发微乱,鬓角发丝有几缕贴在她额上,她不多佩钗环,鬓发上有的也就三两珠钗,卢枝沅昏厥着由许京洲一路抱过来,衣料摩擦之间,珠钗此时斜插在乌发上,有些不稳。

“世妹恢复记忆了?”许京洲问。

或许是求生心切,卢枝沅加快了语速:“那刺客逼我吃了一粒药,那药可让我暂时失忆。如今药效已过。那个刺客,就是我成亲当夜杀了樊王满门的刺客,世兄既是也在查樊王府的案子,应当不会置之不理。”

“还有,我已托人向京兆府送消息,师兄他应当今日便能至山下。”

许京洲问:“世妹是如何自那刺客手中求生的?”

言外之意,刺客为什么会杀了樊王满门,却独独留了她一个人的性命。

卢枝沅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该如何说,“有个人,想要让我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许京洲又问:“那世妹又是如何上了山的?”

“……我诱那刺客,以上山约见我父亲为由,我再行弑父之事,让他带我来。”

许京洲对于这个回答显然是出乎意料的,他认识卢枝沅近五年,似乎今日才初初意识到卢枝沅是什么品性。

他未对此事作过多置评,“那个刺客也在寺中?”

“是,他应该在找我。”卢枝沅话中带了些忧惧。

许京洲暗自思索,卢枝沅问他,“世兄可有把握抓住那个刺客?”

“有,但不多。”

卢枝沅又问:“几成?”

“三成。”许京洲回答,接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轻轻摩梭起来。

“倘若,调动上善寺现有的全部兵力,加之京兆府,大理寺,世兄又可有六成?”

“我孤身而来,未带一兵一卒,上善寺现有的兵力皆是中郎尉调度,我无权干涉。恐无法如世妹所言。”许京洲坦然说明事实。

卢枝沅知道中郎尉谢远之,是新得陛下宠信的新臣,去岁的恩科状元,素同许京洲有仇怨。

去岁时候,卢枝沅也同谢远之打过交道,大概因为卢家与许家是世交,她当时同许京洲同读于一所书院,论过一些词作,时人曾戏称她同许京洲关系匪浅,谢远之也因为这个对她有些冷漠无礼。

卢枝沅自看出谢远之此人心性不端,重名利,性骄扈,今日此一劫只恐怕谢远之是一极大阻力。

卢枝沅犹豫了一下,她本无意于这些情爱纷争,更无意去论他人长短,奈何实在无计可施。

“可是我知道,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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