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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2 / 2)

得及说话,院外已传来一声喝:“此茶有毒!万万喝不得!”

许京洲抬眼望去,只见一武袍男子连一儒袍男子为首,身后还跟着一群士兵。

武袍男子名李却,南朝镇北军将领,统辖四方镇北军,手中把握着南朝最为核心的武器精锐。

院中洒扫的小僧于此刻忽然放下扫帚,急步生风,一个人影便不见了,转瞬便飞掠至缘机跟前,抬手一掌,直劈缘机的面门。

缘机未来得及反应,自然躲闪不及,只站在原地,许京洲不擅武,自然救不了。

未曾想到李却竟比小僧快得多,他伸手搭弓放箭,用了七成的力,一下射穿了小僧的后胸,蓝色的僧衣猛地冲出一只血黑的箭矢,小僧一掌未挨到缘机,被那箭势带着站立不稳,往前一倒,砰地摔在了石板上。

缘机许久未曾见此杀孽,抚掌叹道阿弥陀佛。

李却阔步进得禅房,问:“住持可有恙?”

缘机摇头,望向那小僧,“他……”

“住持不知,此僧非上善寺中人,乃是刺客假扮,意欲刺杀。”那儒袍男子也进了禅房,悠然对缘机道。

缘机喟然叹息:“善哉善哉,此等杀孽之事,贫僧还是不见为好。”

儒袍男子不再理缘机的话,反看向立在另一侧的许京洲,“哟,这不是去岁恩科榜眼,许京洲许世弟么?”

那儒袍男子名为谢远之,与许京洲是同年考生,亦是去岁状元郎。

许京洲看了一眼地上的刺客,又抬眼看向谢远之,轻声道:“远之兄,幸逢。”

谢远之笑了一声,颇有些不大尊重,他也看向地上的那个刺客,眼睛里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兴味,他提步往前走了几步,撩袍,抬脚,白底黑布的皂靴就踩在了刺客的后背上,正中伤处。

往下发力,生生将刺客往下踩低了一寸,后背上的箭尾自皮肉中也跟着冒出一寸,依稀可听见箭杆摩梭血肉五脏的声音。

缘机边叹阿弥陀佛边出了禅房,地上的刺客忍不住疼,自齿缝间溢出一声,竟是个女声。

谢远之不禁挑眉,道,“原来是个女人。”

说罢,他又看向许京洲,问:“方才未问,许世弟缘何在此处?”

许京洲面色平淡,“在下有惑,寻住持求解。”

“哦?”谢远之又问,“那许世弟可真是来得凑巧了,竟与这刺客行刺撞在了一处。……许世弟可是识得此刺客?”

许京洲摇头,“不识。”谢远之又笑一声,显然对此抱有疑义,他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提了一句,“我记得去岁恩考之时,许世弟于会试拔得了头筹,那时好是风光啊。”说完,谢远之的目光便定在了许京洲身上,带着十足的挑衅与蔑视意味。

许京洲平静回视,不卑不亢,“谢兄谬赞。”

谢远之收回踩在刺客背上的脚,逼近许京洲,冷声道,“解元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考不过我?如今还不是被我踩在了脚下?”

许京洲只是平静,“往事而已,劳谢兄挂念至今。”

“败者便是败者,无论如何,你都赢不了我。”谢远之放言道。“

输赢而已,谢兄要拿去便是。”

谢远之冷笑一声,转身走离许京洲,喊道:“缘机住持遭刺,许少卿涉勾结刺客之嫌,同刺客一并拿下!”

几个士兵走进来要捆押许京洲,又是外院传来一句凌厉女声:“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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