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需要时间,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我愿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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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出了“愿意尝试”这种豪言壮语,可是等到要开始付出实际行动的时候,霍定野又开始当缩头乌龟。
自从得知了薛宝湖对他的心意之后,他每次面对薛宝湖都会觉得很别扭,甚至还有一点尴尬,让他连最平常的相处都维持不住。
他认为这是自己没有做好准备的原因。
卫楚对这种行为十分之鄙夷,但他最近正忙着粮仓一事,也就随他去了。
霍定野躲薛宝湖一连躲了近半个月,连最近赈灾回来的昭华都觉得奇怪。
“你不去陪你媳妇,整日在我这郡主府闲逛什么?”
这两日她对霍定野两人的事也了解了个大概,约摸就是——落花有意,流水还没开窍呢。
霍定野装模作样的捂了下肩膀,“伤着呢,需要静养。”
昭华白了他一眼,“中了箭三天就能上战场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不说我了,”霍定野转移话题,“那个谁,唐子衿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说起这个,还真要谢谢你媳妇,她给平关捐了十万两银子,我夫君正研究着这钱怎么花呢。”
昭华由衷道:“弟妹真是菩萨心肠啊。”
“十万两?!”
“是啊,她没和你说吗?”
“咳,只是没想到她会捐那么多。”
莫名想到山洞里的那个吻,她会捐这么多,其实也和他有点关系吧?
那他是不是需要好好的感谢一下她。
霍定野暗自点点头,实在太有必要了。
昭华一脸嫌弃:“咦,你脸红什么,好恶心。”
而当霍定野终于有了理由又做好了准备去找薛宝湖的时候,却被告知昭华已经将薛宝湖带走了。
霍定野:“……”
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他还是进了薛宝湖的房间。
这么久没看见她,也不知她都在做些什么。
他要养伤,加上有心逃避,两个人一直都没住在一处。
房间的变动不大,只多了一些小摆件,估计是觉得住不了太久没去特意装饰。
床上放着一套月白色的男士长袍,下摆还撑着绣绷,看上去绣的是兰草。
霍定野难免有些想入非非。
月白色虽然容易脏,但是他可以多注意些,衣服上的暗纹也很合他心意,尤其是这个兰草,绣的可真好。
梅兰竹菊,这可是花中四君子,虽然他自认为和君子扯不上什么关系,但在薛宝湖眼里,他肯定就是个君子,不然她怎么会在上面绣兰草?
不过兰花代表什么来着?
品质高洁,才华出众。
霍定野:“……”
他避开绣绷,比量了一下衣袍的长度。
很好,比他短了一大截。
所以这他妈是做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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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开满了迎春花,岸边的柳树上也长出了新芽,微风吹过,送来一片花香。
薛宝湖穿着丁香色的烟水百花裙,近日多愁思,令她不自觉地蹙着眉,再加上前些时日过于辛劳,瞧上去总是病恹恹的,叫人都不敢和她大声说话。
美人会让人赏心悦目,病着的美人则会让人无比怜惜。
昭华带着她泛舟湖上,小船摇摇晃晃,岸上人来人往,一片繁荣景象。
“宝湖妹妹,你为我们平关捐这么多银两,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昭华笑着道。
她五官明艳大气,又惯穿一身红衣,两两相称,风华绝代。
“宝湖也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而已,郡主不辞辛劳忙了一个月,才是真的令人钦佩。”
昭华笑笑,“我也就是帮着打打下手,一直是我夫君在忙。”
薛宝湖有些羡慕,之前在客栈那次也是,昭华郡主只要一提到她夫君就会笑的很开心。
“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当时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不赞成这场婚事,可惜我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昭华意有所指道:“机会既然送到了我手里,我就绝不会放手。”
原来连昭华郡主都已经看出来了么。
薛宝湖道:“只是我怕坚持下去,会两败俱伤。”
她有些茫然,对于二人现在之间的关系,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昭华于感情一事上毕竟是过来人,她与霍定野也勉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有那么几分了解。
“可能你就是将他逼得太紧,欲速则不达,虽然这种事还是得靠他自己想明白,不过嘛,我们可以添柴加火。”
“郡主的意思是?”
“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