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等那个服务生?但这样疑点就更多了,因为没什么生意会需要一个服务生来掺和,何况那个服务生并不是普通人,而是拿过枪的人。
同时,那个服务生昨晚的行动,似乎是在保护他。如果那两人没有问题,为什么那个服务生要保护他?如果那两人对孩子都能下手,那肯定不会是好人,以此推断,他们那件密谋的,即使是孩子知道了他们也要下手避免消息泄漏的行动,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工藤新一正假装好奇地看着桌上的花纹实则偷偷朝旁边的一对男女靠近的时候,他的后衣领被拉住了。他惊恐地转头,就看到他的父亲一贯沉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新一,你的衣服弄湿了,先回房间换一套吧。”
弄湿了?什么时候?
工藤新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水渍,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父亲手中被捏成一团的湿纸巾,忍不住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喂喂老爸,谁会把肩膀那点地方弄湿啊,你找理由也找得合理一点吧?
不过周边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工藤优作很敷衍地把旁边的人敷衍了过去,带着自己一直在乱跑的儿子回了房间,锁上门,然后坐在了儿子对面。
“说吧,昨晚你偷跑出去,干了什么,或者说,听到了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瞒不过自家老爸,但是被这么指出来,工藤新一还是感觉有点挫败,还有点心虚。他慢吞吞地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闭着眼睛等着老爸斥责自己过于莽撞,差点陷入危险之中。但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什么,他偷偷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发现老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能听出那两个人的声音?”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只要听到一定能认出来。”
“你就跟在我身边,”工藤优作好笑地看着瞬间又萎靡下去的男孩,“我带你在宴会厅里接近其他人,如果你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就拉两下我的衣角,如果不是,就拉一下。”
万万没有想到老爸居然支持自己的工藤新一愣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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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村洋介同意见桑布加。
这个同意,专门送到了桑布加和库拉索的房间那里。这是一个反向的胁迫,就像桑布加自己找到森村洋介给了他一个下马威,森村洋介自然也要找回自己的场子,这不是单纯地好面子,而是在谈判的时候,不至于低一头。
桑布加对此倒不是很介意,反而在他看来对方的下马威还不够,仅仅通过名字找到他以及他的房间号还是太简单。对方越是努力想要胁迫,越说明对方对自己的看重,也能说明对方的急切。
时间定在下午,地点就是在森村洋介的房间。他这次上游轮带了三个人,都在他的房间附近,相当于是对桑布加的一种警告。只要他们的谈判一崩,他的人就会立刻把桑布加赶走。
但等到桑布加坐在森村洋介面前的时候,他依然镇定自若,似乎已经确定森村洋介一定会同意与他的合作。如果这样的人是自己这方的,森村洋介可能会很欣赏他,但这个人如果是未定的交易对象,森村洋介并不会高兴。因为这说明对方很可能还掌握了什么东西,也许是足够的利益,也许是他的把柄,前者还好说,后者就会很麻烦,那意味着他可能会丧失谈判的主动权,要给出更多的东西。
森村洋介眯起眼睛:“羽泽先生,您知道我是做建材市场的,请问您要与我做什么生意呢?”
“森村先生,我想您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桑布加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俨然自己才是房间的主人,“我可没兴趣和您谈什么建材,我想和您谈谈,药材。这难道不是您回到东京,来到这艘游轮上的目的吗?”
森村洋介冷笑一声:“你是成海找来的?”
桑布加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低声笑了:“森村先生不知道吧,成海阳太他,已经死了。”
森村洋介脸色一沉:“你杀了他?”
“欸,森村先生,话可不能乱说。我倒的确没有杀他,因为没必要。但他死了确实也可以省去我一些事情。比如说,没了他,森村先生应该很难及时找到作为替代的供应商吧?”
桑布加盯着森村洋介的脸色,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看来是了,既然时间紧迫,森村先生现在可以好好和我谈一谈合作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