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了东西的郁结,眉飞色舞道:“小的主家在县里也是富庶人家,经营数代,可惜一直未能求得一官半职,二爷考中进士后,老太爷高兴地几乎晕了过去,老夫人也是吃斋念佛,到寺庙去还愿。”
“可惜二爷考中进士后就外放来了平春县,一直未能有机会回乡探亲,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惦记着他呢。”
傅宁珞安慰:“平春县富庶,蒋县令来此也不必担心受苦,虽两地遥远,但相较其他偏远之地,已是便捷,若不是此次发大水,平春县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地方呢。”
蒋管家又是与有荣焉,又是叹气,“平春县比我们县还富庶,原本老太爷还欣喜二爷能做一望县父母官,可谁知二爷一路坎坷,上任路上遇到山匪,二爷和二夫人生生被劫了去,好在菩萨保佑,二爷和二夫人逃了出来,可惜二爷的书童和两个护卫都被杀了。”
“到了之后,又被县内地头蛇压的脚不沾地,若非如此,老太爷和老夫人定是要来瞧瞧二爷的。”
原来蒋县令胸口上的伤是上任时遇山匪所伤?
傅宁珞目光淡淡扫过小红,在蒋管家提到山匪时,她好几次想打断,但或许是碍于问话的是个大官,她数次鼓起勇气都没敢说出口。
“小红是蒋夫人身边都贴身丫鬟吧?那次山匪拦路你也在吧?”
小红竭力保持镇定,但还是在对面女子温和又带着威严的气质下,泄露了一丝紧张。
她吞咽了一下,畏惧地点头:“在在在…..奴婢在,那些山…..山匪凶神恶煞,看到我们的马车经过,就抢我们东西,把我们抓到了山上。”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傅宁珞好奇问。
“有,有个义士路过,把我们救了出来。”小红垂着头,看着地面,浑身上下都不安。
蒋管家以为她是想起被抓的日子害怕,安慰:“那些山匪都被义士所杀,不必在害怕,现在二爷是县太爷,谁敢再害他!”
小红连连点头,不愿多提,傅宁珞便也不再多问,开口放行,“回头你们洗漱后,带上单子去前头找韦大人。”
蒋管家大喜过望,知道女司直有心帮忙,连忙道谢。
傅宁珞不好让他们抱太大希望,如实告知,“县内事务繁忙,东西又在交界地丢失,你们赶到县城也花了至少一两日时间吧?东西找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蒋管家被一头凉水泼醒,眼中希望湮灭,他们马车被抢,抬着箱子赶路,耽搁了两日时间,那些灾民抢了东西早跑到其他地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