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头,他猛的踢紧马腹,“驾!”高喝一声,一人一马腾跃而起,竟是飞出三丈开外稳稳落地。
“吁~~!!!”
落地之后,他们才得以喘息,不止是赤兔马,元安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们憋着一口气竟是跑出了沼泽之地,如若犹豫一秒,便生死难料。
身后的哀嚎声也逐渐停歇,数十杀手竟是没有一人能出沼泽地,全部消失在其中。
“从桑树林过去,快,务必将他截住!”
领头之人也慌了,据他得到的消息,朱元安可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世家子,如今看来皇城里传出的消息也并非属实,今日的任务完不成,他也没脸回去见主人。
元安稳稳立与马背之上,手拿竹竿,直指杀手的方向,做出挑衅之势。
“放箭!给我放箭!射!”
一部分杀手奔赴桑树林,另一部分就与元安在沼泽地两边对望,再次拉弓上弦数箭齐发。
元安的后面是悬崖,左侧是瀑布,右侧是桑树林,他不能后退,却也不能往左,往左元安虽有生机可赤兔马必死无疑,往右直面敌人生死难料,他说过要护赤兔马周全,他就一定要做到。
而眼下只寄希望与司马元白,如若他能带着追兵截杀掉桑树林里面的杀手,他和赤兔马便会安然无恙,如若不然,他只能带着赤兔马跃进瀑布深潭,生死有命!
“嗖……嗖……嗖”
一阵阵的箭雨朝着元安的方向飞来,险险的落在赤兔马的前蹄一寸之处,即便危机就在眼前,赤兔马也丝毫没有再惊慌,更没有想退缩,后脚紧贴悬崖边缘,稳如泰山。
“好马!”
元安不惜吝啬的夸奖一翻,赤兔马有些小得意,甩甩马尾喷着响鼻。
那些箭密密麻麻的扎了一地,把元安和赤兔马逼在悬崖边动弹不得,好在不多时桑树林的方向便传来马蹄声混合着喊杀声。
数匹马冲破树林,天空中漂浮着尘埃和落叶,地上的浅草被激起一层巨浪,巨浪卷着风尘朝着元安的方向滚滚而来。
“莫慌!”
未看清敌我,元安只稳住赤兔马,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冒险跃入深潭。
“杀!”
当熟悉的声音响彻天际,元安悬着的心才放下,司马元白一身青衣,高冠束发,手握利剑,直击天空,身后跟着戎装骑士,同样高喝喊杀,黑衣杀手连人带马瞬时灭亡。
“我现在怀疑你是故意将我引入敌军的包围之中,且说我往日里是否与你有仇?还是说你单纯的不想让我骑,而给我个下马威”
元安突而调笑着说。
司马元白如此快而准的预判了他和赤兔马的位置,并且赶在最危机的关头将追击元安的杀手击杀在桑树林,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早就知道这次危机,而赤兔马逃奔的方向也正好是司马元白预判的方向,只是意外的是元安会不计后果直奔沼泽地。
如若元安能够按照安排好的路线,出了竹林障直奔桑树林,那些杀手便会全部被引入埋伏之中,一举歼灭,二不费吹飞之力。
赤兔马很不高兴的甩了几下马背,被元安如此轻易的看穿,它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自不量力,我应该老老实实窝在你家将军的怀里当个弱兔儿,不该独自骑在你的背上逞骁勇,然后乖乖的被你家将军利用……”
他一说完赤兔马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再次扬起前蹄,那意思太过明显。
“嘿,崽子,咱俩现在可是一个绳上的”
如若元安被甩出去,赤兔马也不可能完全安然无恙。
“看来你很衷情与你家将军啊,一说到你家将军你就如此来精神,吁!”
“哎,我与你讲,本将军征战之时要比你家将军英勇无敌的多,你别不信,待会就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的枪、法”
元安自吹自擂,再次望过去,那层巨浪已经逐渐消散,可箭雨依旧没停歇。
看来想杀他之人是下了血本的,这人数能赶上一个军营了,死了一批又来一批,而他如今已然远离皇城前往和亲的路上,又有谁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他痛下杀手?是元安国、还是漠北?
想起之前敬安王突然出现,这其中的细枝末节也便不难猜了。
如此想着元安就在马背上走了神。
“当心!”
“游信!”
“转!”
危急时刻司马元白竟是从侧面迎风而来,且正好看到在马背上三心二意晃晃荡荡的朱元安,急的他大喊三声。
赤兔马在听到它主人的召唤时立即转了方向,后脚抬起,激起一片沙石,那些石头沿着悬崖边滚滚而下,赤兔马后脚发力猛地蹬出去,迎着箭雨直直冲着司马元白狂奔而去。
司马元白策马迎接赤兔,待两马会合时他骑马挡在了其前面,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