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对战斯库瓦罗都保持冷静的他忽略握刀规范而使用时雨金时【3】……肯定是情况危急到了一定地步。”
沙砾慢慢被冲掉,露出底下粉红,泛一点白色的嫩肉。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能听到斯库瓦罗的名字,一愣,就听自己在说“斯库瓦罗毕竟还算惜才,一边打架一边指点对方的敌人当然没有一心杀人的敌人来得有威胁……”
……我在说什么。
“所以啊,”我假装无事发生,转移话题:“能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从白兰的雷守手下捡回两条命,他们俩可真幸运啊!”
刚才Reborn检查山本武的伤,说从衣服破损状况来看,是持刀的那条手臂先接触到电流。这就比较凶险了。“由手臂流经脚底的电流比足底至足底的电流更容易引起心律失常、中枢神经受损。”
山本武昏迷大概就是严重心率失常导致了晕厥。要是他再倒霉一点或者身体素质再差一点,就会直接因心脏或者呼吸骤停而一命呜呼。【4】
也就等不到我们在这里笨手笨脚地处理皮肉伤了——山本武摔在草地上,裸露在外的破损皮肤又被泥土污染,失去了电灼伤『洁净不用冲洗』的唯一优势。
我得看仔细,保证土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动物绒毛、孢子苔藓、虫子壳甚至动物粪便不会残留下来,影响到这小孩伤口的愈合。
一管生理盐水空了,脏水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我挪挪凳子,重新抽了管溶液继续冲。
“他俩遇到伽马……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我问。他们不会打算让这些小孩迎敌吧?
“你好像有什么想法。”
我爽快承认:“对!”我当然有想法。
自从到了这,我就一直有想法,有意见!
我说我觉得拉尔的计划有问题。
“她曾是Comsubin的教官。”小婴儿道,“Comsubin是海军水下行动突击队,意大利的特殊部队。”
“那教官就会打仗吗?”我反驳。
“担任教官的,都是他们部队的王牌主将。”
“那……”我狡辩,“意大利部队打仗什么样,我们在一战二战不是都看到了吗?”
咔哒一声,小婴儿好言劝我再回忆一下。
出发前听了好多次的金属撞击声触发了我的肌肉记忆,后背竖毛肌立刻收缩寒毛耸立。我呵呵干笑,说看那站队技术,那叫一个漂亮,真是王牌之中的王牌啊!
小婴儿手开始往背后伸。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赶忙摆手制止他疑似掏枪的举动。“但是,但是你听我说!”
“拉尔自身实力强悍,作为教官看人用人都有经验,在门外顾问应该也有很多实战经历才磨砺出那样谨慎周全的性格,但是——”
我说:“如果她用来判断的信息不全呢?”
斯库瓦罗曾经批评我过于在乎『全面的』信息,可能会导致错失时机一事无成。但是如果我已经获得了更全面的信息,那么依据新情报调整计划是十分正当的行为。
“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但我觉得光躲是不行的。因为白兰的计划好像不是消灭彭格列……”
“不是消灭作为一个地下组织而存在的彭格列。那么就算组织溃败不存在了,我们人都躲起来,他们的进攻还是不会停止。不可能这样躲一辈子。”
Reborn道:“你有不一样的计划。”语气很肯定。
我嗯了一声。
“你刚才问我那个问题,也和这个有关吗?”
“是的。准确来说,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曾死在密鲁菲奥雷手中。”我抬眼望向他。
白兰、十年后沢田纲吉的死亡、马上要学会的幻术、战场、幻术师们的噩耗还有瓦利亚一二把手对我过度的关照让我无暇回忆穿越之初的事情——也根本不是想那个的时候,我连怎么回去都没来得及想呢。
所以十年前,穿越之前,狱寺隼人急着找蓝波结果我们在纲吉家楼下被十年后火箭筒打中的原因也被我抛至脑后。
直到刚才,看到Reborn我才想起来这件事,然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重要到,如果推论无误,操作得当,那很可能彭格列能顺着密鲁菲奥雷的计划借力打力,逆风翻盘。
沉浸在思考之中,我直接问了Reborn他“死过”吗。
现在想起来这么问可真是嫌命长了……不过那时Reborn只是微笑了一下,换成意语同我道有更合适的时间说这件事。
从打招呼的日语换成意语的意味太明显了。这话确实不适合给国中生的小孩们听到。于是待Reborn给纲吉指明医疗室的位置,安排草壁哲矢给狱寺处理伤口后,在他大眼睛的暗示之下,我主动请缨说那么山本武的包扎就包在我身上。
我们就获得了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