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亭说:“是我们夫妻共同的意思,感谢你一直来的帮助。”
我瘪嘴,眼睛却不自主地弯成月牙,开玩笑:“是,你俩搞地下恋的时候,我可没少帮忙遮掩。”
张耀亭笑了,问我去不去参加舞会。
我摆手拒绝。踩着高跟鞋累了一天,身上出了黏黏腻腻的汗,妆糊在脸上的滋味也不好受,我就想回房间休息,睡个昏天黑地再来享受。
张耀亭没有坚持,嘱咐人帮忙拎着东西,将我送回房间。
我洗完澡,换了套舒适的衣服,倒在柔软的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拿床头的座机向前台订餐。
等安排完这些,我躺在床上又想起陈屿桉那通未接电话,心里隐隐腾起一股不安。一面想着总该发个消息告知我他在忙,一面又想着他忙起来连饭都不上吃,应该是真的没看到手机。
我叹了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条消息:
「姚玫的婚礼已经结束了,我还要在这边待几天。你那边的工作忙完没有?」
我丢下手机,打开阳台的窗户,趴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的海平面。
我住的房间在酒店的背面,面前的沙滩此时没有人经过。
我吹着风,舒服极了。
突然,福至心灵,我恍然睁开眼睛,再次看向那片沙滩。
不知何时站了个人,因为隔的距离有些远,我眯起眼睛看不清对方的长相,脑袋“嗡”得一声响,像是炸开了烟花。那种感觉...除了陈屿桉,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
尽管如此,我仍旧下意识在心里反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脚已经先动,冲出房间门才记起来自己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内.衣,我慌乱的折返取了一件外套,边穿边往楼下冲。
期间遇见送餐的服务员,他应该是问了句什么话,我根本没心情听,精致路过他身边,继续往楼下跑。心跳激烈的仿佛能从胸口蹦出来。满脑子都是:整整三十天,我们已经分开三十天了。
姚玫和张耀亭的房间就在我楼下,我慌乱中没坐电梯,顺着楼梯往下跑。
她开门出来拿东西,见我嗖得跑过,在身后嚷:“你干嘛去?!”
我想说去见陈屿桉,可话还没出口,我已经跑到了一楼。
刚才出现在沙滩上的男人此刻就在大厅里,站在雕塑前面跟何拯说话。
他难得没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装,短袖卫衣加黑色长裤,头发剪短了,清爽的哪像这个年纪的人。和毕业没几年的何拯站在一起,他显得还要年轻一些。
我的脚步蓦然停下,涌现出类似近乡情怯的情绪。
陈屿桉背对着我,所以我和何拯先对上视线。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他猛地瞪大眼睛,匆忙地低下头,出声打断他的话,“boss,夫人来了。”
陈屿桉紧随其后看过来,目光一顿,脸色顷刻变暗几个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拢住我敞开的外套,将我裹进他怀里,语气里带了几分酸味,“能理解你着急见我,好歹换件衣服再下来。”
我才发现自己穿了件什么,外面那件小衫薄的能透出里头吊带的颜色...
我脸颊“唰”得涨红,反驳他,“才不是因为着急见你,这里热,我们平常都这么穿的,你能不能别这么保守?!”像是上天为了验证我的话,话音刚落,酒店门口进来几个结伴从沙滩回来的女人,也是这么身打扮。
陈屿桉抿嘴,欲言又止。
大厅里人来人往,我们抱在一起特别惹眼。
刚见到他的那股新鲜劲慢慢褪去,我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说:“别在这儿站着了。”
陈屿桉嗯声,稍微松开胳膊,视线往下一瞥,嘴角抽搐了下,还是没忍住,道:“回去加件衣服。”
我乜他,“想热死我?”
“回房间开空调。”
他接过何拯递来的行李箱,嘱咐他几句话便跟我上楼了。
这回坐的电梯,里头没人。
门一关,他扼住我的下巴抬高我的脸,在唇上肆无忌惮地嘬了好几口。
虽然只是唇瓣和唇瓣相贴,我仍旧觉得疼,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陈屿桉吃痛,倒吸一口冷气,而后看着我嘿嘿地笑:“真漂亮。”
“……”
我在心里骂他油嘴滑舌,实际上却被这话哄的笑开了。
电梯门开,送餐的服务生还在门口等着。
我一拍脑门儿才想起来这回事,向对方道了声抱歉。
服务生笑得很礼貌,说了句“用餐愉快”便离开了。
我使唤陈屿桉将餐车推进去,然后把他的行李箱和我的放在一起,问:“不是说七月份才回来么?”
“事情处理完了。”
陈屿桉招呼我坐下吃饭,说:“比预想中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