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洇湿(2 / 3)

案的赃物。如果靖王的罪行成立,无疑就形成了对齐王谋反之罪名的另外一项追加证据。

池浚是问:段浔负责取会,能否顺利指证靖王,甚至是齐王的罪行?

平康帝沉思片刻后道:“目前看来,再无其他合适的人选,段学士为人一向公正,朕相信中书省取会的结果。”他说着看向靖王,“四哥可有异议?”

靖王不言,卓弈看了眼靖王,代答:“无异议。”

“好,”平康帝颔首,“今日之推问到此结束,限三日内,中书省完成取会程序,三日后御史台进行二次推问,同中书省勘对取会结果,中书省无治狱之权,靖王暂由御史台收押,可有异议?”

“无异议,有请求。”靖王道。

秦哲微怔,道:“四哥请说。”

秦衍道:“此案本人所涉罪名为谋反坐赃,涉及本人的职务是八牧田闲厩使一职,我一个养马的,穿这身衣裳入狱不合适。”

闻声,堂中众人都看向他那身亲王袍服,确实,他被指控的罪行与八牧田闲厩使一职有关,与靖王这个爵位无关。

他又嗤笑道:“本人真当谋反,也是以官职之名谋反,绝不会以靖王之衔名谋反。”

众人闻言震悚,在被指控谋反的现场提到谋反二字,靖王的胆气着实令人生畏。

秦哲眯眼凝视他,寒声道:“准秦闲厩更衣入狱。”接着又下令:“传中书令段浔。”

推问结束,堂内的官员们陆续告退。唐颂看着秦衍的背影逐渐远离她,被雨雾吞噬。

“齐王之罪名是被罗织构陷的,”卓弈走近她说:“段浔介入此案,也许能带来转机。”

唐颂调眼看向他,眼底积满雾气,滂沱的迷惘在扩散,她不信。

平康帝一派绝不会允许利于靖王的转机出现,否则根本不会命段浔介入此案。

“总归有个摇摆地带。”卓弈笑得乐观,“唐司长应当争取。”

唐颂颔首,“我会的。”

“唐颂。”有人接近她,打断了窗边两人的对话,卓弈见状,向唐颂行礼告别,“唐司长,再议。”

唐颂目视卓弈下阶后向值庐走去,忽视了身边那个人,他追上来,一直追到值庐门边攥住了她的手腕,急切的说:“唐颂,我没有办法,为了萧家,我只能如此。”

唐颂回身,视向他的手,一言不发。即使她有所回避遮掩,她的目光还是蛰得他手背生痛。

萧羽松开手,追着她的视线道:“事势至此,你不要再顾及他了,先保全自己。也请你,原谅我。”

唐颂抬眸,眼神冷淡的视着他,“萧泓然,我们各有所图,不分对错。你应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我不会责怪你,我没有原谅你的权力。”

萧羽启唇,欲言又止,茫然无措的发怔。

她眼睛微红,继续说:“我们根本就不是同路之人,你很清楚,你一直都清楚,对么?我也清楚,只是我们……只是我们都不敢承认罢了。”

“不对。”萧羽反驳道:“唐颂,你选择跟我站在一起,我们怎能不是同路之人?”

唐颂提唇,抿出一抹冷笑,问道:“立场之变,不过旋踵之间。萧泓然,是这样么?你要我及时转变立场,是么?”

是他的原话,她的耳力那样好,那天他脱口而出时,她在场,其实早就听到了。

她不再看他,抽身往回走,他又追她。她驻足,他跟着停下步子,不敢追近。

唐颂背向萧羽,低声道:“萧泓然,我根本就不在意你的选择,请你千万不要向我解释。我还要继续当差,告辞。”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她只是逼自己一直望着前方,一手死死攥着刀柄,望着檐外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砸在她的心底,浩大、震耳。

中书令段浔应/召前来,将伞留在了阶顶,雨水沿着它的骨脉流下,洇湿地砖里映照的一方天地。于是它变得轻了,被风吹到了阶边,她追上前,拉它回身,扎束起来。

堂中,平康帝命中书令段浔负责靖王一案取会一事,段浔以避嫌为由,婉言拒绝。

平康帝进行劝说,“齐王薨后,朕日夜难寐,时常感念幼时手足之间嬉笑相伴之情,渐生后悔之意,近段时日,朕翻阅刑部滞积的死刑刑案,确有情节可闵,宜加鞫正的案件存在。先帝登基之初,曾下令修改编撰过一次国典,革除了许多酷刑繁苛,以仁恕之心驭下。朕不免自省,也许齐王之罪,不该使其妻儿连坐。段学士,等靖王一案结案后,朕就下令,假若朝中寻得齐王妃的下落,朕免她无罪如何?”

平康帝的一番话冠冕堂皇,口吻却伪装得十分诚恳,他在与段浔谈一桩交易,暗示的是:如果段浔介入靖王一案的取会程序,并且最终印证御史台的证据无误,那么她的女儿段年忆便可得到赦免,从逃匿的困境中挣脱出来,重回他的视线中。

这是他之前苦跪于平康帝面前,被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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