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发动所有家丁去追捕你跟孙忠,他就趁着你父亲一人站在后门口,从衣襟里面拿出他带来的砖头,去砸你父亲———”
“不!”孙娣太震惊了,以致浑然忘却自己面对着太后,脱口大喊:“不可能!宁表哥他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邓绥斩钉截铁下定论:“你父亲去世后,范宁是受益人。若论杀人的动机,他绝对是最有动机之人。何况,朕找到了人证,足以证明四月初一那一夜,范宁没回宿舍。朕派去太学宿舍的侍卫也发现,那个院子有一面墙破了洞,露出了可让人拿走的砖头。即使那不能算是物证,也称得上是蛛丝马迹。洛阳令用刑用错了对象。真正该受严刑拷打的是范宁才对。来人!把范宁押进监牢去!洛阳令也得下狱!范宁将由代理洛阳令来审讯!”
霎时之间,心虚的范宁傻了眼。他来不及发言为自己辩护,就被太后的两名侍卫押走了。孙娣则忍不住伏倒在地上,哀哀痛哭!
“孙八小姐,你别再哭了,免得动了胎气!”邓绥颇感同情,而好声好气劝道:“身为女子,总难免情关难过。这可谓女人的一种宿命吧!朕相信,你对范宁所作所为毫不知情。朕决不会为难你。时候不早了,你回家去吧!朕也要回宫去了。”
稍后,在邓绥返回皇宫途中,天色忽然由晴转阴。车驾尚未抵达宫门,邓绥已在车上听见了久违的哗哗雨声,也透过车窗望见了久盼的霏霏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