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责怪于晓光,只是郑副官和于参谋两个人始终负责不同的职务,两个人走得越近不见得是好事。
左膀右臂,唯一的关联只能是自己。
“属下明白。”于晓光兢兢战战回答,低下头,看着自己锃亮的黑色皮靴。
“小丫头可能是没休息好,你等会去看看她,不知道是我长得太吓人,是不是吓着她了。”孙浩渺玩味似的说着。
于晓光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将军什么意思。
看着孙浩渺望着那间关上的房门,他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见孙浩渺背着手要走,他在身后及时开口:“将军,沈晶莹还是个小女孩——”
他欲言又止,不敢将话说的太明白。
“你小子,说什么呢!”孙浩渺回头,没有生气,只觉得好笑:“沈晶莹是你妹子,也是我的妹子。”
于晓光才尴尬笑出声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皮鞋声踩在路面上,也踩在于晓光的心里。
将军走后,他敲响了沈晶莹的房门:“你走开!”
“是我!”
听见声音是于晓光,沈晶莹才去开门,只是又变了脸色:“你来做什么?”
“将军让我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怕你生气。”
“我哪里敢生气?你的气不敢,将军的气就更不敢了!”
“哦?”他似乎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们带我师父出门,怎么不喊上我?我还以为师父不要我了!”
“你想多了,将军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送你去南京读书我们才送你师父回萍乡呢。”
本来还没有多生气,可一想到孙浩渺伸手碾碎自己的眼屎,她就忍不住一顿害臊。
“他怎么能那么样做?居然伸手抠我的眼屎!”气呼呼的,嘴巴撅的老高,直接能钓上来一条鲤鱼。
“不是罢,你开什么玩笑——”于晓光下意识的开口反驳,几秒种后才意识到沈晶莹嘴里的那个人是谁,他瞪大双眼,像是吃了糕点被噎住:“你是说……”
沈晶莹又不愿意再提这丢脸的事,于是便问:“你们带我师父去给谁治病了?”
“想知道?”
“废话!”
“就不告诉你!”于晓光说完要走,沈晶莹腾地一下站起,说着就要追着于晓光追问。
看着沈晶莹眼睛里纯粹的光,于晓光逐渐意识到,命运的齿轮已经悄无声息的转动了……
天干物燥,颂锦早上梳发总是炸起一头的发丝,扯到发尾便纠缠住,越是纠缠越是炸的开花,她生气的将木梳摔在桌上,潘生在厕所里对着马桶小厕,睁着惺忪的睡眼,听闻妻子的愤怒不悦便道:“它是招你惹你了?”
“我要绞了这头发,烦得很。”
他提着裤子抖了三抖,转身便坐在书桌台前的颂锦:“才发的薪水,给你换新的头油。”
“那成。”颂锦便换了笑脸。
潘生从商店买了维纳斯牌头油,老板叫住他,向他推销新进货来的象牙梳子,想起妻子还用那掉了齿的旧梳子,便决定买把新的回去。
转身便撞到了来人,正是一脸憔悴,穿着宽松旗袍的管欣,她整个人像是站不稳,倚靠在商店的玻璃橱柜前:“拿点红糖。”
见着熟人是潘生,也没什么心思打招呼,不知道是痛的受不了,初秋的天还有些凉气,她依旧穿着水红色的长裙,瘦弱的胳膊露在空气里,丝毫不在意,连鸡皮疙瘩也不曾起。
红糖装了袋子包好,她伸手接过,见是潘生也只是点点头,走了几步想起来什么似的,又回到商店要了包香烟。
“密斯管,你还有文章做不出来吗?”潘生知道,香烟是催生灵感的良药,只是没想到管欣比自己还要瘾大。
管欣一改之前的谦逊态度,皱着眉头看了潘生一眼,没说话,拿着商品便走。
潘生跟在管欣的身后,知道管欣上了阁楼,他才上了自家楼去。
同颂锦说了方才在商店遇到管欣的事情,颂锦没好气道:“我说你怎么回来那么晚,原是楼下遇见她了,怎么,舍不得回来?”
潘生抓耳挠腮,凑上脸去:“哪里敢——我见密斯管身子像是不舒服似的,买了大袋的红糖,来了月事不舒服,要不你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颂锦羞红了脸,没想到潘生阿么八卦,女人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
“我不去!”
颂锦嘴硬的很,可心里是块豆腐,吃完午饭便敲响了对面公寓的门。
管欣缓缓起床才开了门,见是颂锦,知道一定是潘生喊来的,便客套说道:“颂锦姐来有什么事情?”
颂锦心思细腻,进了屋里来,桌子前的红糖水早就凉了,喝下一大半在那儿放着,床上的褥子也是单薄,光下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