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光芒下刺眼,他伸出手遮挡,对身边的于晓光说:“我很抱歉,事到如今发生么多的事情。我知道,嘉淑的离开对你的打击太大——”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于晓光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那一身戎装,他真想瞬间变脸,将宋晞文撕个粉碎。
“我早就说过,要嘉淑离徐南湖远一点!她偏偏不听,徐南湖那个人就像是毒药,蛊惑着人心。嘉淑单纯,不知道被人当枪使是什么意思。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哪里知道什么革命大业,你别以为你和徐南湖在背地里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牵扯她进去?为什么!”此刻的于晓光面目狰狞,早就没了当初在报社那副温文尔雅的阳光模样。
“我在报社做了那么久的记者,每一场战争,都要死伤无数。富人家送枪,穷人家送人。可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被你们这样利用?”
宋晞文赶紧开口制止:“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虽然和林曼婷已经离婚,可一直把三妹当做亲妹妹来看待。我和学长的事情,从来都不想拉谁下水。你责怪我,倒不如说三妹是一个爱憎分明,有革命意识的人。”
“你不知道,当初你回东北参军,三妹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他红着眼眶,像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晓光,你虽然是思远的朋友,但也是若青的朋友。我劝告你一句,早日做出决策。国军早已是日落西山,我红色星火迟早会点燃中华大地。”
于晓光突然揪住他的衣领:“现在是谁的天下?你不要信口开河!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可以直接抓你!”
“孙将军是好人,只是站错了队伍,倘若他日愿意归我麾下,一定会重用孙将军。你说我信口开河,那是你一直在闭门造车,两耳不闻民间疾苦。这盛世早就的繁华假象已经蒙蔽了双眼,你睁开眼睛看看,每天有多少人背井离乡,饿死在街头。日本人对我们虎视眈眈,想要趁人之危。你责怪我,倒不如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究竟是害死了嘉淑?”
于晓光错愕,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宋晞文如此的胆大,丝毫不顾及自己特殊的身份。
“晓光,你是有理想和抱负的人,我并不是说一定要你改变什么,但至少你需要停下来思考,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利民的。”宋晞文继续说。
“够了!”他伸出手挡在他面前,早已不耐烦。“我没有身处高位,有些事情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倘若有天我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上,你再和我这些罢?我现在也只是孙将军的部下,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做这些?痴人说梦吗?我现在就连将军夫人病重的事情都解决不了,有什么资格谈什么大业?”他不禁自嘲,将军夫人的事情让自己焦头烂额,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将军夫人病重?”宋晞文好奇。
于是于晓光将身在台湾的夫人情况告知,末了,宋晞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事情我想想办法。不过,曼婷来找过我一次,也是托我帮忙找一位神医,我以为你们说的是一件事。”
于晓光不解道:“应该不是一回事罢?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况且,曼婷和将军的关系也——也不至于——”
他咋舌,刚刚对宋晞文的出言不逊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晞文,其实,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世道不公,倭寇流窜在我中华大地,无恶不作,可我们又拿他们毫无办法。其实,将军是个好人,他也恨日本人。可是,他毕竟要听命于南京方面,很多事情也只是无奈罢了。”于晓光叹叹气,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和林嘉淑相处的点点滴滴。
“晓光,你放心,我们每一次如履薄冰都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这些害虫,我们会想办法清除。不管是宪兵队队长,还是特高课……”
于晓光趁其不备,忽然给了宋晞文一个拥抱:“对不起,晞文,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怪你们了。”
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宋晞文赶紧推开他:“可别,让人看着不知道怎么想了。”
于晓光噗嗤一下,化解了尴尬:“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于晓光接到宋晞文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孙浩渺的办公室开会,南京方面传来消息,有人被通缉拿办。
整个内部人人自危,鹤唳风声。
“话说回来,他也算和我是同乡,作为安徽人,我有义务替他说些好话。”会议室里,几位部下都正襟危坐,等待着孙浩渺的发话。“但是,他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对面那群人走得太近,最终是惹火烧身!”
对面那群人,不言而喻,于晓光知道孙浩渺在含沙射影的指什么。
孙浩渺还想让于晓光说说自己的想法,还未起身,部下跑来说有人电话打来找自己。
他只能中途离场,去接了电话。
宋晞文在电话中说,在河北定州遇到的神医找到了踪迹,目前人在河南开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