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星繁一早匆匆忙忙来找南觅:“公主,我...”
南觅正在吃早饭,见万星繁匆匆赶来,连忙站起来:“星繁哥哥,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万星繁看了看南觅嘴角酥饼的残渣,一个愣神,手伸出去不知怎么僵在半空,南觅一愣:“星繁哥哥?”
“啊...公主,嘴角有东西。”
南觅拿手胡乱蹭了蹭:“星繁哥哥,是不是乐多的事有眉目了?”出来一趟,她别的没学会,倒是愈发不拘小节了。
星繁收回手,点点头道:“是,有了眉目我就来告诉你。”
“哥哥坐,”南觅坐下,因为迫切,眉毛皱在一起:“哥哥查到什么了?”
万星繁:“乐多是在崇安郡出的事,我让人去崇安郡查了一下乐多的尸首,好在上头还有些灵力存留,是金族动的手无疑,又去查了查出事当日附近都有些什么人,目前看没什么可疑的。”
南觅点点头,眉头皱着。
万星繁被她认真的模样逗乐了:“其实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蛛丝马迹早就所剩无几,查起来可能要费些时日,公主再等等。”
“...”说不失望是假的,南觅点点头:“知道了,多谢星繁哥哥,这事,难为你了。”
“有什么难为的,只是我手上的人没有父兄的多,好在我也没那么多公务可忙的,可多些心思在这事上,只要公主不嫌弃我慢就是了。”
“你不要这样说,星繁哥哥,你这样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南觅扁扁嘴,眼圈都红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让谁帮我才好,如今我,也算得上无依无靠之人了。”
万星繁见她快哭了,心里一紧:“公主不必这样说,是父亲没办好公主给的差事,我这个闲人帮忙,是应该的。”
南觅隐约觉着,万星繁今日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心里有说不出来,好像...格外客套似的。
来不及细想,听万星繁又道:“瀚州固北王正是金族,所以瀚州的金族人就比较多,一时在这上头查不出什么,你先不要着急,等我再仔细...”
南觅打断道:“星繁哥哥,你不必顾忌,实在与我说便是了,到底...是不是固北王要对我动手?”
“...公主,”星繁愣了一下,一时卡住,半天才开口:“你也是这样想的?”
“很难不这样想,”南觅眼睫垂了垂:“乐多一个宫女,这辈子都没与外人接触过,我们从小长在一起,她心思单纯的很,”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南觅哽咽道:“若不是因为我这个弱骨公主,她怎么会...她...”
星繁伸手给她擦了一下泪,南觅这才抬眸。
万星繁:“......”
小公主眼泪盈盈,眼睫湿润,眉头微蹙,娇滴滴的我见犹怜,抬眸一眼,万星繁便失神了。
“星繁哥哥,你怎么了?”南觅拖着哭腔问。
万星繁这才回过神:“啊...没什么,公主猜得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思量,毕竟以乐多的身份,的确不应该有人如此针对才是。”
南觅点点头。
星繁又道:“只是到底是不是固北王针对公主,还需再查查看,公主不要着急。”
“好,多谢星繁哥哥。”
可能是万星繁如今手头多了南觅给的“差事”,便忙起来了,竟有多日没再来找南觅。
如今乐多的事也算有人管了,南觅心底安定了些,万星繁不来寻她反倒乐得清闲,平时便在定远王府的东苑看看书,发发呆,说起来倒也与在水漓宫无不同,只不过心里头多了点什么,却又...少了点什么。
没法再像曾经一般,无忧无虑,浇浇花,读点书,绣点绣品。
心底总是不安,为何不安,南觅也不知道。她想,也许是因为远离家人,自己又是天生弱骨,出门在外无依无靠,心底便不安吧。
说是无依无靠,难觅心想:当真如此么...
但南觅心里知道,她生病时,有危险时,耿辞始终在她身侧,比她自己都要思虑的更加周全,比她自己都要更加紧张操心。
多日未见的万星繁忽然出现时,南觅正在挑夕舟递过来的簪子。
“公主,”万星繁一路跑至此处,鬓角皆是细汗:“我...”
南觅见是他来了,连忙凑过去:“是不是查出眉目了?”
万星繁眉头紧锁,目光神色皆是慌乱:“栀糖,你听我说,这事...这事八成比我们想的要...额...棘手一些,所以...”
“所以,”南觅跟着心里一紧,眉头也皱了一下:“你查到什么了?”
还是头一回,见到南觅漏出这种神色,认真中透露着精悍睿智,还有说不出的...威仪。
万星繁一愣,片刻回过神:“公主,我派出去的人,都...杳无音信,前日就断了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