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大陆的‘死门’。” “北域的‘山川法’,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不知是在嘲讽江在水,还是在嘲讽自己,“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却插手到了我们的事情里?” 从信息价值上说,此事的确没什么用处,毕竟江在水也不打算近距离参观一下山川法与众鬼物。 但从意义上来说……这件事的获知与否,确实能看出一个人是否被允许去接触太虚大陆的过去——千年前,那场尘祸。 江在水看了一边默默无语的祝江临一眼,暂且不和他计较这个,转过头冷冷道:“你到底解不解开封印。” “当然不。”路云霁笑道:“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拖延你们的时间啊。” 祝江临扭头看江在水,见她叹息一声,而后冲他点了下头。 龙神大人早不耐烦听凡人瞎扯了,终于能大展身手,上前三下五除二用高配版缠妖索——能绑住出窍期修士的那种——给人绑了个结实。 路云霁被绑住,看着他们开始破阵,嘴上却不停。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目的吗?我告诉你。” 他透过龙塔的窗,看了一眼远处隐隐黑气缭绕的圣德殿,笑道:“布下寥寥阵,引出西南众鬼,再杀灭之,死气厚重到引动天怒,再稍加引导,自然能激活寥寥。” “寥寥阵‘从无到有’,能创生,也能让人重获新生。” 他看着破阵动作越发迅速的江在水,眼里闪过扭曲的嫉妒,“十七岁的融合期修士,跃玄观的小天才……凭什么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享受着天赋与地位,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走上神坛,其他人却要做你们的垫脚石?” 江在水总算明白了这群人打的什么主意,百忙之中瞥他一眼,心中惊奇。 她没说什么大道理,只转头问祝江临:“这法子可行吗?” 祝江临不屑道:“异想天开。” 天怒确实可以越过秘宝阴阳判的神格强行激活生死二阵,但条件刁钻,就算达成了,也只能净化死气,无法达到真正寥寥阵的“创生”效果。 就好像借其他神格设下的因果阵,的确能用,但却不可能像真正的因果阵一般直接改写因果线,只是能借个债催个钱罢了。 ——上古八阵,真要是布出来,必然是能动及世界本身的。 因此,才要相应的神格作为一道“锁”去保管它。 祝江临嫌国师大人实在聒噪,干脆扔了个咒术过去,让人陷入昏迷。 而后他道:“虽然寥寥激活不了,但他说得其他事恐怕是真的,圣德殿那边的死气越来越重了——我们得快点,破了这个阵,把山川法上的‘门’关上。” 铃响声越发急促,仿佛也在催促着什么。 江在水点点头,警惕着四下,手上动作不停。 天罡天罡,九炁煌煌; 她掐过方位,尘嚣一掷,割断复杂缠绕的一条红绳。 天回地轉,右陰左陽; 祝江临和她配合默契,手腕一转,扇子敲碎了一枚压阵的灵石。 上天節度,生化萬方; 两人身形交错而过,龙塔六层摆放的白色蜡烛忽地灭了一根。 真炁正炁,攝滅禍殃;[2] 最后一枚铜铃从红绳上掉落,萦绕不散的铃响戛然而止。 江在水低声喝:“破!” 空中一声闷雷响,似是天道张目。 龙塔内白光一闪,继而复灭。 这道延续十六年的封印,破了。 . 凤凰火,能克世间阴邪鬼物。 圣德殿上,一道烈火裹着赤金鞭横扫而出,直将殿顶击了个轰然碎裂。 殿内还未逃出的零星几个凡人吓得闭上了眼,却只听身边鬼物惨叫连连。 他们睁开眼睛—— 破碎落下的屋瓦与房梁被一道透明的罩子挡在殿外,火焰却落了下来,精准地落到鬼物之上,直接将其燃尽。 与此一并出现的,是一道绛发红袍的少年身影。 风袭玉额间凤鸟纹再按遮不住,赤金瞳丹凤眼扫过大殿之内,面色冰冷地掐了咒。 殿内凡人只觉眼前一黑,齐齐昏睡了过去;修士勉力支撑几息,也睡了过去。 只有高台之上。 隐匿阵在赤金鞭扫出时就破了,丞相腿一软,十几年身居高位养出的威严扫尽,惊恐地喃喃:“那是什么……” “凤凰。”风袭玉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