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胁我。”
裴如昭直接挑破话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朗声说道：“是你在用一个女子的名声来威胁我。安小姐，你不要总是用你自己的想法来揣度别人，世上女子也不是心里只有情情爱爱。”
“从前在尚京城中，高门贵女之间相互竞争，为的是家族利益，争得是名利权谋，哪有几个人会如你这般因着一份连定数都没有的情爱针对所有人？”
裴如昭每说一句话，安明虞的脸色便更煞白一分。
等到最后一个字说完，整个茶楼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身处二楼的她们。
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安身立命的根本的是什么？
是夫家。
所以那样多的女子毕生在追求的都是来自男人的垂怜，好像只有得到这份爱才能让自己活得很好。
只有这份爱或者说是这个男人的在意才能证明自己活得很好。
安明虞的声音近乎崩溃，她甚至不敢同裴如昭对视，转头对纪见载说道：“……纪见载，你是洛云书院的学生，这般跟一个女子接触，小心自己的书都白读了，你不是还想考功名，还想着还清你爹欠下的债务吗？”
一直站在雅座内的裴如昭缓缓从中走出，走过冬青，也走过纪见载，直直迎上安明虞的视线。
“安小姐，如果你只会凭着安家能影响来威胁旁人，你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说这些话？”
“你当真以为你可以一辈子都靠着安家享尽荣华富贵？”
安明虞踉跄半步，她怎么会不知道？
安都督府日复一日的焦头烂额，她爹娘愈发严厉的规训，安家——
哪里会真的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