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芝敏见这小子轻易避开了自己的内力,和当初在浣溪县完全不同,秀眉微扬,意外道: “不足半年,你到还真有能耐。”
赵寂言抱拳嬉笑: “过奖,过奖。” ,而后啧啧感叹道: “不过大姐你也不赖,果然还是大城市机会多,都从浣溪县发展到京城来了。”
“牙尖嘴利!”她拔剑跃起,紫色衣袂卷起泛黄落叶,剑气直逼赵寂言面门,却被他以轻功躲避开了。
兵刃相接之下,剑气白光迸发翻卷残云,满地残叶形成小的旋风将二人裹挟其中,刀芝敏并未与他说更多话,也未对其下死手,若是试探,她已知道自己的身手,现在到底是想干嘛?
“是赵谦派你来的吗?为什么要杀我!”赵寂言被剑气震退了半步,这不明不白的打斗让他有些不悦,手持轩风并未选择进一步攻击,只做防守姿态。
他不相信,赵谦会因为怕他影响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找人杀了自己,但那日在紫竹院,面前这女人站在他身侧,分明跟他十分相熟。
刀芝敏见状并未再对他出手, “噌”地一声利剑入鞘,她妩媚一笑,婀娜身姿侧了侧作了个“请”地姿态,似是要邀他进茅草屋喝上一杯茶。
搞什么啊???
赵寂言被她弄得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要试自己的身手,打到一半又突然停了,那小小茅草屋看着也不像是藏着什么高手,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屋内程设简单,刀芝敏给他倒了杯茶,那双眼眸宛如精明狐狸,开门见山问道:
“黎仲可知道你是赵谦的义子?”
他否认,刀芝敏继续问: “为何出现在鸿阳,是谁带你过来的?”
“我自己来的,这都是巧合罢了。”
“哦?”刀芝敏似乎不相信,那审视的眼神让他不爽,赵寂言失了耐心,怎么都是你在问,我还一肚子疑惑呢,直接问道: “是赵谦让你来找我的?他假死一事你定也知情,为什么要这样戏耍我?”
“你比他还害怕黎仲知道此事,如果你不告诉我始末,我一定会地把我在浣溪县的‘点点滴滴’,一、字、不、落地告诉他。”
赵寂言毫无惧色,刀芝敏武功是高于他不错,但她把自己叫来此处还提前备好了茶水就证明有些事情可以谈,星星总说人不能过于被动,是他们瞒着他在先,自己手上又不是毫无筹码。
刀芝敏听完他威胁的话语拍着手笑起来,这小子还真是不怕死, “阿谦总说你是个无辜的孩子,我早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她眼神变得凌厉, “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嫣红的指甲格外刺眼,带着怒气道:
“你若是敢说出一个字,不只阿谦会死,你也是死路一条!”
赵寂言沉着脸,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短暂静默后,他问出了那个自己早已怀疑的答案: “是有关于我的身世?”
那天他知道赵谦身居高位后,再联想到当初他在浣溪县遭遇的几次暗杀,赵谦曾说过不希望他入朝为官,后又以假死的方式把他丢在浣溪县,让文家给他喂下痴傻药物,他就揣测小书生的身份肯定有问题。
而且还是难以启齿,需要百般掩盖的身份。
再根据碰瓷大姐刚刚说的话,该不会是哪个罪臣被满门抄斩后的遗腹子吧,刚好与赵谦又是好友,只能托付他,而现在朝堂之上有人知道了他的存在,因此才派来人杀他...
果然穿越过来就没那么简单!
刀芝敏闻言心中一惊,当初赵谦将赵寂言从皇宫中带回紫竹苑时她曾给他吃过崇阙,念当时他年岁尚小,并未服下全部剂量,果真他没有全部忘记...
那便更不能留了。
“从前的事情,你还记得什么?”
“额,我在浣溪县溺水后伤了脑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身份一事也是我猜出来。”赵寂言老实回答,他确实不知道小书生生前的事情啊,与其让她百般试探,倒不如实话实说,看看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此话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
眼见刀芝敏神色越来也难看,好似随时在酝酿杀意,赵寂言也受不了这种打哑谜的对话了,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大姐,在浣溪县的日子里,我也是真的把赵谦当作亲人,此番来到鸿阳也纯属意外。赵谦假死一事我确实很生气,我也是真的开心,他还活着...如果我真的是什么罪臣之子或者朝廷通缉的要犯,会危及到他的安危,我绝不会把浣溪县的往事说出去半个字,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刚刚接受了自己可能是朝廷通缉要犯的最坏打算,刀芝敏接下来的话让他意识到,原来还有比朝廷通缉要犯还要麻烦的身份。
她叹了口气,一饮而尽杯中茶水。
“你的母亲是先帝的宠妃——灿华贵妃,赵谦曾答应她将你抚养长大。”
啥?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