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中午的时候你被班上同学送到这里,当时有休克迹象。不过不要紧——你刚生过病吧?应当进行充分休息才是。现在已经没事了。”校医说,“现在是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时间,你想要回家也可以,想再躺一会儿也没关系。”
我有点错愕。就像记忆在哪里发生了断档似的,总感觉脑中有一块空白之处,那儿什么也没有,光凭我自己也填补不上。
夕阳的余晖映进了保健室,天空已经在向橙红色发展了。房间内时钟的滴答声有些扰人,我就这样坐在床边,渐渐的有无以名状的思绪翻涌而起。
输掉了……
冰帝学园输掉了,以及,身处在这学校当中的渺小的我,也一并输掉了。
馆内赛的名额,对网球的执念,以及……
哗——
就在这个时候,保健室的门被拉开了。走进来的是……桦地?
他如同往常一般十分沉稳地迈着步伐走过来,朝校医点了点头。
“啊,桦地君。又到了上药的时间了啊。”校医离开电脑,转身走进里面房间,取了几个瓶子出来,声音里不无担忧,“全国大会上太拼命了,对手臂造成的负担很重吧?”
“……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声音。
等上完药后,桦地便站起身来了。然而这时,他却出乎意料地望向了我这边——
“镜见,桑。”他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请,好好,休息。”
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知怎么,我的喉咙再次自动发声了。
“桦地君!请暂时不要走……”
他的脚步明显顿了一顿,接着停在了原地。
风声和保健室窗帘的翻动声糅合在一块,夕阳的余晖与天花板上的灯发出的灯光也混杂成为一体,不远处的桦地,手肘处的红痕依稀可见。
太多的思绪在同一时段朝我袭来,我的鼻子一阵发酸,之后,有什么液体从眼眶里流淌下来了。
“镜见,桑……?”桦地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用手擦着眼睛,可不知为何泪水依然不屈不挠地向下流着,“我明明并不伤心……”
不行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我,能明白,”桦地的声音再度响起,“镜见桑的,心意。”
像是催化剂一般,他的这句话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低下头来,将脸埋在手心里,放声大哭起来。
这便是,我的六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