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戚然道。
扶苏正待追问,却被薛涛出言打断。
“天灾复杂,赈灾艰辛,如今的冀县更是无法好生招待公子。”
“下官斗胆,就劝公子早些离去吧。”
“若是因为冀县的灾祸有个闪失,我等担待不起呀。”
他句句是为了扶苏着想,却是急切地想把这尊大神请出冀县。
扶苏心知他嫌自己是个麻烦,也没有反驳。
只道:“我在咸阳时,曾钻研过各地天灾与其赈灾记册。”
“对此小有建树,既然来了,不若便与诸位大人商议此事。”
“也好尽些绵薄之力。”
“扶苏公子。”薛涛突然抬头直视他。
眼中竟是冷意。
“天灾降临,受苦的百姓,受损的是整个冀县。”
“此事之危及,公子久居都城,想必没有经历过。”
“公子自是聪慧,可光凭研读那点以往的记册,就言赈灾,未免太过草率。”
“下官知公子想要功绩傍身之心。”
“可天灾一事,不是玩笑,还请公子勿要插手了。”
若说之前还留有余地,他这话说得可是毫无情面了。
属官对县令这炮仗脾气叫苦不已。
此时更是心有颤颤不敢觑扶苏脸色。
扶苏也冷了脸。
这薛涛接二连三的发难,他虽敬此人不畏权贵,坚毅刚直。
可他如此以偏概全,未了解之前断然下论。
又何尝不是心胸狭隘,目光短浅。
“县令大人。”
扶苏话里的冰渣冻得在场的人一个激灵。
“孤还未提计策,你就直言孤不懂赈灾。”
“那两日过去了,今夜又是大雨。”
“经验丰富的薛大人你,又想出了什么法子?”
薛涛被他一噎,登时头脸涨红找不到反驳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