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地告辞离去。
他必须在项祁銘之前,找到那些山盗,永除后患。
李苌没见到,背过身的廷尉大人眼中寒光一片。
早不复方才失望之态,而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笃定。
李苌急冲冲感到陈仓一处酒肆,立即有小厮恭敬领他进去。
此处是他当初与戚风岭山盗合作时,留在这里的眼线。
一是为了监视山盗异动,做出不利于他的行为。
二是盯着白辅等人,接待了什么人,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现在观白辅三人的态度,是早在扶苏来时就已经把他卖了。
现下才不敢与他相见。
悉知此事,李苌更觉得这一步虽然走得凶险,却极为正确。
如若不然,就算没有那三个盗首,届时扶苏带着白辅等人到陛下面前。
也够他乌纱帽不保。
刚一进屋,李苌便急急转身盯着来人。
“如何,可有消息了?”
心腹摇了摇头。
“自从扶苏坠崖后,那些山盗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我们的人,再也没见过那帮人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李苌挪动着沉重的步子行至桌案旁。
猛然坐下,眼中有疑有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几十号人凭空消失,廷尉两日前忽然瞒着他跑去雍县。
若说查人,不让他这个监御史带路更说不过去。
就连协助调查的宗正大人,他亦未告知半分。
李苌隐隐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何处出了问题。
他紧攥的手心已然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