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脱,我就脱,又随便你按哪里,你还要我怎么配合?”
甄海星咕咕哝哝:“你都不像我,你脑子里都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谁说的?”
“我长眼睛了,我看见的。”
“你看见什么了?”沅来是真的好奇,好奇自己将心潮隐藏的有没有这么好。
甄海星下半身动不了,抻着上半身将沅来摘下放在一旁的金边眼镜够到手,给他戴回去:“我看你就是坐怀不乱,喏,好好扮你的君子。”
沅来便懂了:“兜这么个大圈子?”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甄海星这会儿不撂挑子了,嘴上装傻,但一双小手回到沅来的身上,也不按了,就摸摸索索。
而装傻就会付出装傻的代价。
沅来将话说得直白:“要我戴着做?”
“呀……”甄海星因为沅来将话说得太过于直白,没给她留余地和颜面,惊呼一声。
沅来用指尖稍稍推了一下鼻梁位置的镜框,不得不感慨一句:“我老婆的癖好真令人应接不暇。”
“猫耳朵”还没来得及满足她,她又给他出新招。
这下,甄海星不是做做样子,是面红耳赤地真要跑:“不理你了。”
哪里跑得了?
沅来直接将甄海星掀翻,不再让自己忍着,更是不欠她的——一副眼镜而已,戴都戴上了,直接满足她就是了。
但过程中,他总得问一问她:“心里是我吗?”
甄海星勾在他颈后的手要没力气了,氧气供不上,大脑更是要一片空白,听都没听懂,敷衍道:“嗯?嗯……”
他听出她是敷衍,不让她蒙混过关:“这样做,你心里还是我吗?”
他“害人害己”地慢下来,让甄海星找回自己的神智。
甄海星这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戴着眼镜做,你心里还是我吗?
“你疯了吗?”甄海星要哭,一半是被沅来的慢下来急哭,另一半是被他的问题气哭,“你连自己的醋也要吃吗?不戴眼镜的你,吃戴眼镜的你的醋?”
沅来有回避:“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他被甄海星说中了,全中。对,他就是自己吃自己的醋。对,她就是能把他搞疯了。
“是你是你,”甄海星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说什么,“我心里就只有你……”
甄海星再哭,可就不是急哭,或者气哭了。她这爱掉眼泪的毛病,改是改不掉了。倒也不用改,除了偶尔会哭得让沅来心疼,更多的时候是对他火上浇油,等把两个人都烧尽了再心疼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