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很好?”
“是,你的世界里不再是非黑即白,是彩色的了。”
甄海星从不得要领到雀跃,也就是沅来这一句话的事。
她直接在台阶上蹦了又蹦:“沅来,你还有另一个身份吧?你是个哲人吧?还是那种接地气的哲人,深入浅出的那种?”
沅来生怕甄海星摔下去,将她打横一抱,上楼。
就从二楼到三楼,偏让他们碰上了个邻居。邻居一副“这天还没黑透呢,干嘛呢,你们这是干嘛呢”的神色,甄海星急中生智:“我脚崴了!”
“她没有。”沅来拆台。
反正这房子要卖了。
刚刚在楼下,两辆豪车,盛装的四个人,从唇枪舌剑到推推搡搡和一巴掌,多少人围观,这里再也做不了沅来的甄海星“大隐隐于市”的家。反正将来只要是有他、有她的地方,就都是家。
进了门。
甄海星绷了一天的弦总算是松了,半躺在沙发上:“结束了……”
沅来在甄海星身边坐下,帮她捏一捏僵硬的小腿:“辛苦了。”
“你才辛苦了。”甄海星可不敢抢功,她不过是在VIP休息室的落地窗前挥挥手,便做了今天最大的赢家。
沅来帮甄海星按摩是真的,手向刺绣的裙摆里隐去也是真的。最后关头,甄海星按住沅来的手:“不累?”
“累。”
“那你还……”
“还什么?”沅来将甄海星向下一拖,丝质连衣裙和沙发之间的摩擦力几乎为零,让她平躺了下去。
甄海星抓住沅来的手腕:“那你还招我?”
“什么叫招你?”沅来一口咬定,“我只是帮你舒缓。”
“这能舒缓得了吗?”
“更紧张了?”
甄海星解开了沅来的袖扣,小手往里钻,从他的手腕摸到小臂:“有你这么问的吗?”
“帮你也不对,问你紧不紧张也不对?会不会是你脑子里装的东西不对?”
“来,我来帮你按。”
甄海星猛地一坐,直直地吻住沅来,动情之外,更动了脑子,舌尖深深浅浅地逗着他,跪坐在他旁边,上半身更是居心叵测地偎着他。直到沅来稍稍退开一分,却只为摘下自己的金边眼镜,除掉这个阻碍,以便化被动为主动时,她没给他这个机会,双手在他两边的肩头一推,让他平躺在了沙发上。
将本就不长的裙摆向上抻了抻,甄海星跨坐在沅来的身上。
接着,她俯身去解他衬衫的纽扣。
沅来一团心火被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拦是不会拦甄海星的,但总得问问:“脱了才能按?”
“对。”甄海星将沅来衬衫的下摆从裤腰中抻出来,大有一种“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气势汹汹。
沅来偏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差五分六点,那就先给她五分钟好了,那就先由着她脱了他的衬衫。
按摩这件事,谁还不会做做样子了?甄海星从沅来的肩颈入手,还能使把子力气,并且胡诌上两句:“你看你这根筋有多硬,平时是不是总坐在电脑前面?”
还挺入戏。
装不熟。
问题是不熟的话,谁会这样面对面地跨坐在腰上按?那能是正经地方吗?那能是正经人吗?
“是。”沅来在五分钟之内会由着甄海星来。
问题是只肩颈这一个部位,甄海星按不了五分钟。没几下,她自己也觉得会不会太单一了,沅来也问她:“不换个地方?”
甄海星抬了手,无从下手。
胸和腰腹是按不得的。因为她的手一旦放上去,能按得下去才怪,怕是只剩下摸的力气,怕是会被他扣上“揩油”的帽子。
也就只剩下手臂了。
甄海星握了沅来的一只手,向上提,胡言乱语:“你的手臂一看就缺乏锻炼,打电脑不算数的。”
“用在你身上也不算数吗?”沅来问得自然而然。
甄海星却被他问得一抖,跨坐在他身上的两条腿都不由得夹了夹紧。
用在她身上……
被他这么一问,她再从他的手腕看上去,到小臂,再到大臂,看皮肤下大概是因为在忍着什么而迸出隐隐的青筋,和肌肉的线条相得益彰,至于他在忍着什么,不言而喻。以至于喜欢欣赏一切美好事物的甄海星此时此刻顾不上欣赏沅来的手臂,满脑子都是这两条手臂曾“怎样”用在她身上……
怎样抱她在怀里。
怎样托着她。
怎么将她箍得一动不能动。
如此一来,这手臂也按不得了,也叫人心猿意马。
甄海星要撂挑子:“不玩了。”
沅来一手攥她一边的腿根,便让她跑不掉:“谁跟你玩了?”
“你都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