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东城早就发现金来一直不在辛府,知晓金来应该是在暗中查找害死柳慕的幕后人,就一直寻找着金来的动向。
广坯郡?
还真是意想不到,这不是个吃斋念佛的穷王爷吗。
广王府内,穆岩握着荆雨的手,说道:“辛容那个煞神不会放过我得。小雨,我不能待在这里等死,你跟我一起走吧。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安身之处。”
荆雨无所谓地说道:“可惜了,广坯郡这么个极其穷困的地方,在你的治理之下,百姓过得安乐,你却要亡命天涯了。”
听到这里,穆岩面容又变得像以前一样,明媚又正气。
“我想做给他看。可是七年了,他登基七年了,始终没召我进京辅佐。为什么我就不能像穆苍那样做骠骑将军!”
荆雨笑道:“或许他知道,你想要得会更多。什么时候走?”
乐东城盯着广王府的一举一动,终于等到广王意图逃跑。
看着广王府的监卫带人追了上去,他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能隐藏这么久才暴露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笨?”
没多久,等到郡守带着府兵前来,又离开追上去后。
他才暗中跟着又从广王府跑出来的几人。
辛容在京中处死了上千名反贼,命令都官从事继续抓捕与广王反叛有牵扯之人。
她直接入宫去见穆盛,很平静地说道:“陛下,臣想告假几日。”
穆盛本是威严的面容,听见司隶校尉要告假,反倒笑得轻松:“不省心得人,总是这么多。司隶校尉最近确实太累了,多告假几日吧。”
“臣——谢陛下关——恩典。”辛容恭敬地叩首说道。
既是私仇,那就只带金来和石青去报仇。
辛容离京后才知晓穆岩逃走了,她寻了多日,竟见到了熟悉的暗号。
循着暗号,见到得是浑身是血的乐东城,正和荆雨刀剑相抗。
荆雨身边还有不少人,而乐东城只身一人。
辛容还想一直追着穆岩,等到毒发时再杀过去。
此时,只能先过去将人救下,再去追。
好在,穆岩着急逃走,并不恋战。
辛容将乐东城交给石青,一个人带着金来追上了穆岩。
三日后,广坯郡新河道边上,石青也追了上来。
辛容拔剑而出,指向前方说道:“荆雨姐姐,没想到再见面是如此。”
“慕容落,我还想这么叫你。你自身难保,亲朋难护,何必与我们为难?”荆雨反手握剑说道。
辛容轻笑一下,说道:“难怪兆昌侯府和陶府总有刺客,难怪黄金和宋欣这两个孩子差点被抢走。你们可真是神通广大,将我的身份查得清清楚楚。但也真够无耻,竟妄想抓小孩子来威胁我!”
穆岩哼笑一声:“你若是带着侍卫暗卫来,我们又岂能跑得掉。你一个女子,飞扬跋扈,能落得什么好?何必再多管闲事!知道有多少列侯嫡子想置你于死地吗?”
“多管闲事?慕容落的慕不在了,我当然要找罪魁祸首报仇。”辛容眼底透着肃杀,一字一顿道。
“你留下全部侍卫暗卫保护身边人,就带着这么两个人,如何能对付我们?慕容落,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
“荆雨姐姐,这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你们所有人一起动手,也不是我的对手。”
“一会儿,我们的人会更多。”荆雨平静地说道。
“更多?那些引开府兵的人吗?差不多快死光了。”
“你说什么?”荆雨不敢置信地问道。
“听说,他们本来都逃开府兵了。却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个和广王长得一样之人,跟上了他们。府兵——自然就再次紧追不放了。”辛容看着荆雨说道。
荆雨猛然转身,一双美艳的眼睛,充斥着愤怒。
“穆岩,这到底怎么回事?说好得,只是让他们引开一下府兵,再与我们汇合。”
“小雨,不过是些手下而已。”
“手下!那是十年前,和我一起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的兄弟姐妹!若不是为了你,我岂能让他们亲自引开府兵,你竟然——”
“万一他们将府兵引得不够远,我们还是很危险得。”穆岩竭力争辩道。
荆雨反手握剑的右手,越来越用力,却始终压不住心中的震颤。
“姐姐——姐姐——”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只见一人从辛容身边擦过,惊慌着踉跄跑过来。
“姐姐——就剩我一个人了——广王?你不是和我们一起——你不是死了吗?”
荆雨仰头一笑,拍了拍眼前满脸疑惑之人的肩膀,蓦然反手一剑刺出。
“穆岩——你不是很害怕司隶校尉吗?我给你一个痛快,帮你解脱。”
“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