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息禾从霍去病身后走了出来。
作为这一场戏的中心人物,息禾看了这半场戏,这时也该她上场表演了。
她长得瘦弱,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以前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三番两次陷害与我?”息禾看着婢女,声音悲痛中夹杂着气愤,“上次你们陷害我盗窃夫人的耳环,想置我于死地,我没能如你们的愿,这次又诬陷我盗窃曹公子的玉佩,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被息禾站出来指责,那婢女死性不改:“上次可是在你房间搜到了赃物的,人证物证俱在,我何来诬陷你。”
见她不知悔改,息禾心里冷笑,便不再看她,扭头看向曹襄。
“曹公子,若是你执意要让人搜我的房间,我身份低微,自是拦不住。”息禾屈辱道,“但我问心无愧,若是公子的人未在我房间里搜出赃物,曹公子又当如何?”
曹襄随口道:“若是没有,那便是没有。”
息禾从没见过曹襄这般无赖的人,对他的厌恶再加三分:“就算曹公子身份尊贵,我只是一介庶人,但也经不起他人诋毁。”
她现在可不是奴隶了,汉武帝让她脱去奴籍,她如今是庶人,按大汉律例,诬告反坐。
也就是说,她若是被诬告,判了刑罚,平反后,诬告她之人就要被判同样的刑罚。
想到这,她继续问曹襄:“曹公子,若是这婢女诬告我这个罪名成立,我会受什么样的刑法呢?”
曹襄勾起一个冷笑:“自然是杖毙。”
“既如此,”息禾的目光移向采薇,“若此时并非我做,按律应诬告反坐,对吧?”
面对息禾冰冷的目光,采薇心里清楚玉佩确实没有在息禾的房间,如今息禾的这一番辩解,也在她的计划之内,所以面色不变。
而曹襄闻言冷漠开口:“若是这婢女真的冤枉了你,自是杖毙。”
婢女闻言,手指抖了一下,紧紧咬住下唇。
这时霍去病闻言冷冷的看向曹襄:“曹襄,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息禾因改造造纸术有功,陛下已经剔除了她的奴籍。”
曹襄:“再允她一件事,行了吧!”
霍去病颔首。
息禾看了霍去病一眼,朝着曹襄行了常礼:“希望曹公子说话算话。”
霍去病视线落在了息禾圆圆的脑袋上。
到了这个时候,他有些好奇,离羽既然已经给了她当初被人陷害的证据,此情此景,她要怎么做。
不管结果如何,他总归能护得住她,便先让他看看她的手段。
息禾不知道霍去病的心思,她转身对卫不疑道:“卫公子,如今这婢女诬陷我,我担忧她有同伙,可否帮忙请场上的公子小姐们身边的随从去我房间搜查?”
卫不疑点头:“可。”
吃瓜群众立即踊跃报名,很快就凑够了人。
这边,春敏见到有人来搜息禾的房间,面上故作担忧的阻止:“你们是何人,进息禾的房间,想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随从随口道:“你隔壁这个侍女,被人看见偷了曹公子的玉佩,我们这是来找证据。”
“她怎么会偷窃,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春敏假惺惺的道,“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至于有没有误会,搜了房间便知道了。”那人道。
几人推门进入息禾的房间,只见房间里堆满了药材,还有一堆竹简。
衣服和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一眼就能将房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像小偷住的房间。
几人对视一眼,在房间里仔细翻找。
等他们出来,春敏还在门口站着,她试探的问:“几位可找着什么了?”
能混到公子小姐们身边的随从,哪个不是人精,见春敏一直在门口等着又这般问,笑嘻嘻的道:“你猜。”
春敏闻言,知道被看破了心思,便不问了。
随从回去复命,她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她总觉得心里有些堵。
可别出什么变故才好。
随从回到了宴会上,众人的眼神看向了他们。
曹襄见息禾脸上表情不变,冷哼:“你倒是不紧张。”
息禾道:“我问心无愧,自是不紧张。”
吃瓜的众人按捺不住,连忙问:“可找到了?”
采薇的目光也牢牢的看着他们。
走在前面的随从摇了摇头:“没有找到,房间里除了草药,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几个大钱。”
这小娘子穷得很。
话落,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婢女失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连一样值钱的都没有!”
随从摊手:“事实就是这样。”
婢女浑身发抖,想到之前信誓旦旦的话,求助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