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妻主贪玩便没在意。
他不善刺绣弹琴,便专门为她学去,乖乖地守着赵府,谁见了不夸他一句贤良淑德。
可赵玉宣只要不高兴,便回回辱骂他,用鞭子抽他,末了还用那徐碧君来气他。
这人啊,越软弱越听话,施暴的人便会愈发猖狂。
“看到你脏了我的眼了,我也懒得再打你。”
肖韩在八月酷热的麦国大街上,整整晒了五个时辰,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全身似乎要炸裂开来,陛下亲封的清宁郎君如同一条恶臭的鱼置在街上,没人来管他。
肖韩眯起眼睛,却感觉头发被人狠狠地拽在手里,头皮的疼痛扯得他眼睛变形,随着模糊的意识,他感觉自己被拖到郊外。
那草好硬,像是钻入他的肌肤,长时间的刺痛已经让他麻木,直至感觉到脖间冰冷的刀刃。
“清宁郎君被麦国人看光了,怎么还配当我的夫君?”
“还得是阿碧啊,手段虽是残忍了些,不过一劳永逸,再也不用看见你这个假惺惺装乖的贱人了。”
肖韩死命逃生后时常在想,若非赵玉宣习武不得,若非那日天黑得可怕,若非他靠着下意识躲过致命一刀,让刀划在了肩膀上,他估计早成了一抔黄土。
徐碧君与赵玉宣两人狼狈为奸,心思歹毒得很,肖韩这些年在暗处,已经发现徐碧君害死了好些赵玉宣的郎君。
而这赵玉宣亦是死性不改,鞭打侍君,折辱他们,如今赵阿黎回来她才收敛些。
事情过了好些年了,肖韩全都记得。
明面当的是麦国暗探,实则是寻了个由头藏匿在宏国,换个身份寻那赵玉宣和徐碧君的把柄。
思及此,肖韩眼睛微眯,他拽住赵玉宣的胳膊便将她从巷子中拖出来,直接将她扔在地上。
女子浑身凌乱,酒精上头让她下意识脱掉外袍,肩膀与大腿裸露在外,眼神迷离,胸脯上下起伏,唇瓣发干,她抓住肖韩的脚,用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切齿道——
“肖韩,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这般对我!”
肖韩摸摸鼻子,像是被气笑了:“当年你辱我欺我时,可想过这个下场?原本我都放下了,可你与那徐碧君死性不改,还敢将算盘打在赵阿黎身上。”
“今日全是你咎由自取,但凡你不跟踪赵阿黎,我还寻不到这般好时机来报仇。”
“你大可放心,解决你之后,徐碧君也不远了。”
肖韩挣脱赵玉宣的手,远远的来了些收拾废墟的人,他提起酒壶,踩在废墟脚尖点地,便消失不见。
身体的燥热让赵玉宣似乎要死了,她在地上忸怩着,丝绸制的衣服被碎瓦片撕得尽数破碎,肤若凝脂却沾了尘土,傲人的凤眸充满春水。
她急促地喘息着,眼前隐隐约约看见一双鞋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原始的兽/欲被激发,她狠命地扑过去,将那人按在地上便狠狠地撕吻。
徐碧君双眸淡然,他垂头看见在他怀里撕咬的女子,纤细的手抓住对方的头发,尔后扯到角落中。
他像是碰到多脏的东西,嫌弃地甩甩手,赵玉宣如今已经没了理智,徐碧君眼底阴沉,他弯腰捡起碎瓦片便塞到赵玉宣嘴里。
尖锐的物体刺破赵玉宣的口腔,她呜呜地发出哭声,徐碧君轻笑一声,俯下身来,面不改色地往她嘴里塞瓦片。
待到凌乱燥热的女子再没有动弹,徐碧君才撑着膝盖站起身来,他歪了歪头,像是欣赏艺术品般,最后摸摸下巴笑了出来,似是心情极好。
“赵玉宣,你也有今天啊。”
【麻味系统】:检测到隐藏任务线人物徐碧君黑化改变,提升了五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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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阿黎与姜肃两人已经到了赵府,姜肃受了擦伤,黄嫂便带着他先去擦药,阿黎便跟着李岳贞去里屋,对方一脸沉重,阿黎便晓得她要说何事。
“麻味系统不准了。”李岳贞开口直言道,“此次五道口的地动麻味系统根本没有提醒,我来不及疏散百姓。”
阿黎皱起眉头,她正要开口,这厢李岳贞才道:“徐碧君在建筑方面上确实独有见解,当年他们家还剩得有工匠巧手,修缮速度极快,可他跟我说,得他嫁人之后才能让他们动工。”
“阿黎不傻,陛下有话可直说。”阿黎道。
李岳贞有些难以启齿,她眼底微沉,唇瓣抿住,最终开口道:“只得委屈你了。”
可话一出口,房门却被人猛地踹开,只见黄嫂靠在门口,她的胳膊空空荡荡,眉宇间满是戾气,她朝李岳贞走过去,冷声道——
“李岳贞,你莫要太过分。”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肃郎君与阿黎两情相悦,你做甚硬要加个徐碧君?再说,整个麦国你叫谁娶碧侍君不好,非要找阿黎。”
“你是当她看起来好欺负,当她是冤大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