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蛋的鸡,还说要长姐替本宫得宠。”
“好啊!你们这些没心肝的,要不是主子护着你们,真当自己是神仙?”绿莹气急,挤到小安子身旁将茶点撤下。
他根本不配吃主子宫里的糕点。
“疯妇的话不可当真。”应承天心虚得很,说话声音轻了许多。
这话平日里说说便罢了,怎么如今能当面讲明,真是恨他不死。
对应青芜的态度他不抱任何希望,索性起身和人平视。
应青芜强忍着想打碎他膝盖的冲动又继续说:“要是被陛下知道,你觉得跌入湖中还算重罚?怕是挫骨扬后都是轻的。”
应承天虽然不愿承认,但应青芜的话句句在理,不知不觉他已经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提起长姐,本宫真要恭喜父亲,真是个好消息。”应青芜微眯着眼,透过眼缝能看见她眼中的精光。
她已经有了计划,应紫韵的好日子在后头。
应承天并不明白,关于应紫韵能有什么好消息。
绿莹愣在原地,她怎么没听过有好消息,仔细一想也是,自己连人家的面都没见过,消息自然传不到她耳朵里。
“城南有个秀才父亲可知晓?那秀才和长姐两情相悦,情诗都写了几首。”应青芜不卖关子,说的煞有介事似的。
话说一半就被应承天的怒吼打断。
“你胡说!韵儿怎么会瞧上那个穷酸秀才?”他才不相信,这事儿和应青芜脱不了干系,应青芜动他夫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动他女儿可不行。
那人别说应紫韵,估计连云儿都瞧不上,四十好几的年纪屡次不中,平时酗酒成性,动辄便打骂身旁之人,连畜生都不放过。
他之前看过此人文采,可以说是狗屁不通,韵儿自小泡在蜜罐里养着,怎么可能瞧上这种人?
“许是长姐怕父亲责骂不敢和您说,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连宫人都知晓一二,不过父亲要是真去问,传到陛下耳朵里……”应青芜说着担忧的话,任谁都能听出她的幸灾乐祸。
这是她才想的计谋,对付应承天刚刚好。
应承天没有说话,面色比之前还难看。
“要是二人真的情根深种,父亲何必棒打鸳鸯?本宫大可以帮衬,求求陛下赏赐宅邸赐婚。”应青芜一副大度的模样,似是真心为应紫韵考虑。
如果忽略应紫韵要嫁的人确实如此。
“你敢!”应承天关心则乱,又开始威胁应青芜,似是要和她同归于尽。
“父亲莫恼,本宫也是想帮姐姐,难不成不是长姐?是云儿?”应青芜佯装后知后觉,用袖子掩面,完全没有愧疚之意。
云儿二字她咬的极轻,生怕别人知道似的。
应承天颤抖着嘴唇没有回答,这次他真是败了。
应青芜知道他的事,不论是账册还是云儿,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不能栽到她手里。
“你不过是怕韵儿进宫分你的宠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你能站在这里害我?”他想着要么鱼死网破,要么逼应青芜让步。
可应青芜没有丝毫影响,她敛去眼底的笑意,提醒似的回道:“是啊!要不是您提醒,本宫差点忘了当初是怎么被您送来,要不是长姐不愿意来选秀也不会轮到我。”
这话说完,哪怕是再蠢笨的绿莹也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东西真是不要脸,本该入宫的长姐不愿意便让庶妹代替,等庶妹地位稳固再来坐享其成。
真会算计,她气的牙痒痒,直接拿起扫帚拍了拍,嘴里喊着脏东西。
绿莹手劲儿大,又是痛打落水狗的架势,应承天的脚被拍的红肿。
应承天高声阻止应青芜莫要多提,隔墙有耳,他说一句可以,应青芜说算是怎么回事。
他恶狠狠的瞪着绿莹,说这宫婢性子野。
“绿莹跟本宫许久,脾性和本宫近似,见不得脏东西伤眼睛。”应青芜懒得和应承天废话,她还得去死牢找流冰。
直接下了逐客令还不算,吩咐绿莹去御膳房拿些黄鱼和黄花菜。
“是。”绿莹恭敬行礼,退下前不忘对应承天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老东西阴得很,她看了都烦,更何况主子,她得为主子做些事才好。
聊到此时应承天还想做最后挣扎,想到夫人余毒未清,咬咬牙跪在应青芜身前求药。
“本宫诳你的。”应青芜唇角上扬,得意的瞧着应承天的神情,没等他松口气关切提醒:“不过您还是尽早回去看看吧!”
绿莹掩嘴偷笑,主子心情好,自己也跟着高兴,又请应承天出门。
应承天气的牙痒痒,出门后恶狠狠斥骂绿莹:“你倒是条好狗,就是不知道能受我几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