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种种灵植,可这次又被灵植暴走影响,没了相应的收入,还损失了家里不少东西。今天要不是季姐姐给她们补房子,估计她们就只能住破房子了。”
江黎话里话外满是对老妇一家的心疼,让季冬青觉得有些不对劲。
季冬青出言试探道,“江黎你觉得老妇和她两个孙女如何?”
“季姐姐,我原本以为你是体恤婆婆的,如今怎么也叫她老妇。我觉得她们三个生活的很不容易,到了时间我一定要去照顾她们。”江黎说得义正言辞,完全忘了三人一开始是要去套话的。
江黎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她又开始说起了老妇一家有多么不容易。
季冬青面色如常,却偷偷给宋且安传了音,“江黎不对劲,那老妇一家浑身上下都不对,我补房子的时候晃悠了一圈,发现那屋子的结构和关注我们的屋子完全一致,除了少了一尊石像,而且那个平平一直对我说‘不要走进屋子’。等我补好了屋子,那老妇一眼也没看我,还是一直和江黎说话。”
宋且安一听也深觉不对,“江黎是不是被下咒了?”
季冬青拿不准,但江黎肯定是受到了影响,“我不知老妇会做什么,我们得盯住江黎,因为我刚刚暗念解咒术发现没有用,但似乎不涉及老妇的时候,江黎的思维是正常的。”
“好,那就和我们最初认为没有女婴是合理的一样了,对特定的事情有特定的认知。不过你说老妇那屋子该如何?贸然出手想必会打草惊蛇,之前那屋子一旦关上门就不能用灵术了,想来也不是能轻易破坏的。”宋且安时不时看江黎一眼,示意自己在听,实际上却在和季冬青传音商量对策。
“我开门的时候发现那门会沿着我用灵力的手攀附,就和靡荒木一样,它不会主动攻击,但会阻止你逃离。”季冬青把自己所见所闻全说了出来。
“那老妇目前看来也没有要攻击人的迹象,不若我们先一同去把保童塔的事情查出。”宋且安提议道。
季冬青却不赞同,“张碧婷都能通过村民们的眼睛看到我的行为,老妇未尝不会通过江黎的眼来看。”
“那不然就直接申请县里的支持?”宋且安刚提出这个想法,就意识到他们现在证据不足,县里是不会轻易派人协助的。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季冬青有些破釜沉舟道。
“你是说就去那老妇家?”宋且安问。
“对,我同江黎一起去,你每一炷香就用木牌和我联络一次,若我没有回应,便是有事发生。”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和江黎都要直面对方,而且……”
宋且安还未说完,季冬青便打断道,“可你知道的,这是县里愿意派遣队伍的一项条件。”
是了,要么有证据证明,要么有受害者死亡,要么就是他们这些人失联。
顿时,宋且安没话说了。
“我瞧江黎手腕上那镯子,应该是她家里留给她防身用的,向来能保她安全。”
季冬青说到的这个镯子,是江家的镇家宝物,因格外宝贝江黎这个小辈,才在她下界前给了她,而这镯子在原书中也一直陪着江黎回到了天界。
季冬青这么一说,宋且安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好,那我会对你们俩加跟踪术,你也要注意安全。”
这头两人已经达成了协议,那头江黎还在那滔滔不绝诉说着老妇一家的凄苦。
“江黎,天色不早了,季冬青她也要回去休息了,我们明日再聊。若你想照料婆婆一家,就带季冬青和你同去,也能更好地帮婆婆一家。”宋且安及时出言,打断了兴致盎然的江黎。
闻言,江黎高兴地起了身,“季姐姐与我同去吗?真好,以季姐姐的本事,肯定能帮婆婆许多忙。”
季冬青颔首,算是应了声,她和宋且安眼神交流了一番后,宋且安就拉着江黎离开了。
季冬青回了住处后,又开始细想那屋子的破解之法。
“不要走进屋子。”
突然间,平平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季冬青所在的屋内。
季冬青急忙开门一探究竟,却发现屋外并无一人。
正当她回头进屋的那一刻,一张脸却猛地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