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招在季冬青上辈子看过的小说里,算是屡见不鲜的伎俩了,吴镯光刚下意识盯了季冬青两秒,季冬青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吴镯光整个人还没彻底倒下,就被季冬青定住了,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保持着莫名的稳定,一时间看傻了众人。
“季冬青,你干什么把我定住了?”吴镯光只是身子被定住,嘴却依旧能说话,这下子她更委屈了。
定身术算是比较基础的术法,但却和修士的修为有关,譬如吴勇等人是解不开季冬青的术法的。
季冬青不语,江黎这个嘴替就光荣上场了,事到了这个份上,明眼人也能看出一二。
“吴镯光,季姐姐这是怕你摔倒啊!她好心帮你,你还怪她,她可真是太委屈了。”
不就是装委屈,这招江黎也会。
看着江黎绘声绘色的演绎,宋且安不由轻笑出声。
吴镯光恼了,便开始无差别攻击,“江黎,我看你也喜欢且安吧!”
江黎下意识就要反驳,谁会喜欢那种自大鬼,守着自己心里的律条一步不让的家伙。
“自己如何,便看他人亦如何。”
这次却是季冬青抢了先,她打量着看了吴镯光一番。
“无趣。”
说罢,季冬青便叫上宋且安和江黎走了,空留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吴镯光等人在原地。
吴镯光看着他们的背影,片刻才缓过了神,意识到被季冬青反将了一军,她有些暴躁的想要跺脚,却发现自己依旧被定着。
可当她刚准备好表情,打算跟吴勇等人装柔弱的时候,定身术又突然被解开了,她整个人就这么硬邦邦地摔在了地上。
那巨大的声响,让吴勇虎躯一震,急忙道,“小妹,你没事吧?”
修士向来听力敏锐,走了没多远的江黎自然也听到了,她“噗嗤”笑出了声,道,“还是季姐姐你厉害,一来就让这吴镯光吃了瘪,可真是太解气了!”
“她经常欺负你?”季冬青问道。
“也不算欺负吧,就是有时候经常说话怪怪的,感觉像是在针对我,听着让人怪生气。”江黎还是好面子,不愿在宋且安面前示弱,不然等回了天界,宋且安指不定要在自己的小伙伴面前说自己的糗事。
“她针对你为何不与我说?”宋且安面色不虞,仔细听他的语气中还有些焦急。
“与你说?跟你说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不会管。”江黎嘟囔着,显然在吴镯光的事情上不怎么信任宋且安了。
“我……”宋且安想了想自己做的事,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
“是我错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同我讲,你不和我说,又不出涉及原则的话,我都会以为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宋且安也算有进步,不再单纯和江黎小学鸡斗嘴,也算学会了低头。
江黎有些傲娇地哼了一声,但季冬青能看出来,她心情其实好了很多。
三人到了屋内,宋且安拿出了隔音罩后,便说起了了解到的情况。
“我刚才和你们辞别后,在路上遇到了吴镯光和吴勇,我问了他们一嘴关于保童塔的事情,那二人立马就变了脸色,吴勇像是有些避讳,而吴镯光像是在害怕。”
“我一番追问,吴勇才跟我说起了保童塔,他说这座塔已经存在很久了,自打他来这里起就会有乡里的人去那里为孩子祈福,但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地方,据说只有本人才能够看到,吴勇来了这么些年都未曾见过。”
听了宋且安的话,季冬青微怔了片刻,问道,“吴勇是外来人?”
“对,他们家在外地做生意,有一些小钱,这才来到了善女乡,这里虽然是没有女婴的,但她妹妹吴镯光是从外带来的便没有犯这里的忌讳。”
“忌讳?”季冬青有些不解。
“对,听闻这里素来没有女婴,是因为触怒了上神,所以从此哪家有女婴便成了乡里所不容的事情。”宋且安解释道。
不容?这话倒是说的让季冬青有几分郁闷,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虽旁人不多说,但季冬青却知晓女子的不易。
从原身无法继承家业,必须要找外婿,让堂哥一家格外嚣张。到郑依棠明面上是无法参加大考被迫嫁人,实则是郑家父母恃价而沽,要让郑依棠为弟弟换个好价钱。再到只因王悦是女孩,便年纪小小要经历悲惨的一生。
且连平等对待女子都做不到,那这不容女婴想来也另有隐情。
“确实是不容,今天季姐姐在补房子的时候,我与婆婆交谈,发现她不敢和别人求助,就是因为那是两个孙女,乡里是不允许把女婴养大的,据说是因为无女婴是他们该接受的神罚,婆婆养女婴是进一步挑战神的权威。”
江黎也说起了自己听到的事。
“而且,因为婆婆养孙女,她的儿子已经不认她了,甚至还带着媳妇去了城里。婆婆也没什么谋生的路,只能学着